位与诸公绝,恩逾上相尊。
朝廷惟再拜,论道掩诸昆。
体貌传三世,光华聚一门。
苍天苦难料,端坐读招魂。
【注释】司空:官名,古代掌管营造百工和军伍的长官。吕公:即司空申国吕公,指司空申国公吕温。“位与诸公绝”一句,言吕温在同僚中的地位高过所有的人。“论道掩诸昆”两句,谓吕温在讨论政事时压倒了同辈的其他人物。“体貌传三世”两句,谓吕温在品德、仪表方面给子孙留下了良好的影响。“苍天苦难料”两句,意谓上天难以预料他的命运如何。这两句是说:吕温端坐在高位,却常常为命运所困,无法摆脱困境。
【赏析】
这首诗是诗人对已逝友人的追忆,也是诗人对自己一生经历的反思。从内容看,它可分为三部分:一是怀念故交;二是抒写个人遭遇;三是寄托身世之感。
诗的前四句写吕公的高贵地位和崇高品德。首句说吕公在同僚中地位最高,次句说他的恩德超过了皇上。第三句说朝廷百官只知对他俯首称臣,不敢抬头仰望。第四句说他在谈论治国之道时总是高出众人之上,无人能与他相比肩。这四句话都是用典,突出了吕公的卓越才能和高尚品格。
五至八句写吕公给子孙留下的良好影响。前两句说他的品行操守能够世代相传,后两句说他的光华声誉凝聚在一家之中。这四句话进一步歌颂吕公的高尚品德和美好影响。
第九句写吕公生前的处境。开头一句说他在朝廷中地位崇高,受到尊崇。中间两句说他经常被人顶礼膜拜,成为众臣的楷模。末尾两句说他虽然身处高位,但是经常被命运所困扰,无法摆脱困境。这四句是对吕公生平经历的概括和总结。
诗的最后一段写自己对吕公的追怀和感喟。前两句说自己虽然身居高位,但心中常为前途担忧;后两句说他虽然才华横溢,但却常常感到孤独寂寞。最后一句是全诗的警策之语,既是对自己处境的感慨,又是对人生哲理的领悟,表达了诗人对生死荣辱的豁达看法以及由此而生的人生感慨。
全诗以颂扬友人为主,但也流露出自己的身世感慨。诗中用典贴切,语言精炼流畅,风格沉郁顿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