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更觉一身难,却扫应须早闭关。
老矣壮怀空岁月,归欤活计只溪山。
未堪鹍化摇而上,肯类蝇营去复还。
白璧深藏有馀地,区区何必苦跻攀。
【注释】
和:应和,酬答。薛公叔:人名,此处泛指友人。留都城:在长安(今陕西西安)留守任上。
却扫:辞官归隐。
老矣:年纪大了。壮怀:豪迈的志向。
活计:生计,生活。只溪山:只有山川可以寄托。
堪:能容忍,能够忍受。
鹍化:苍鹰飞翔。摇而上:高高翱翔而飞上天空。
肯类:岂像。蝇营去复还:蝇子营生,来回奔波。比喻为名利所驱奔波。
白璧:美玉。深藏:深深珍藏。有馀地:还有剩余的地方。何必苦跻攀:何必苦苦追求呢?
【赏析】
这首诗是作者在友人薛公叔留守长安期间所作酬答之作。诗人在诗中倾诉自己年华已逝,壮志难酬,归隐田园的愿望,并表达了与友人的深厚友谊。整首诗歌情感真挚,语言流畅,意境深远,是一首脍炙人口的佳作。
第一句“年来更觉一身难”,诗人开篇即点出了自己年华已逝,身心疲惫的感慨。岁月无情,人生易老,这是每个人都无法回避的现实。诗人以“身难”二字,形象地描绘了自己内心的苦闷和无奈。这种情感的表达,既真实又深刻,让人感同身受。
第二句“却扫应须早闭关”,诗人接着表达了自己对官场生活的厌倦和逃避之意。他希望早日辞官归隐,远离纷扰的官场,过上宁静的生活。这里的“却扫”二字,不仅表达了他对仕途的厌倦,也暗示了他内心深处对自由、平静生活的向往。
第三句“老矣壮怀空岁月,归欤活计只溪山”,进一步抒写了诗人对人生、对自然的感悟和思考。诗人感叹自己年纪渐长,壮志已空,只剩下岁月蹉跎的叹息。然而,他也明白自己最终的追求只能是归隐于山水之间,与自然为伴。这里的“活计”二字,既指生计,也有生活情趣之意。诗人通过对比,表达了他对名利的淡泊和对自然的热爱。
第四句“未堪鹍化摇而上,肯类蝇营去复还”,进一步揭示了诗人内心世界的复杂。他既羡慕苍鹰高翔九天的自由和无拘无束,又感慨苍蝇奔波忙碌的徒劳和悲哀。这里的“堪”字,既表示能够容忍,又有承受的意思。诗人通过对比,表达了自己对人生价值的追求和对世俗功名的不屑一顾。
第五句“白璧深藏有馀地,区区何必苦跻攀”,则是诗人对自己的人生态度的总结和升华。他认为人生不必过分追求功名利禄,只要能够深藏美玉,就已经足够了。这里的“区区”二字,意指琐碎之事,也含有谦卑之意。诗人通过这样的表白,表达了他对人生价值的重新认识和对名利的超然态度。
全诗通过对个人身世经历的叙述,抒发了诗人对于人生意义的深入思考,同时也展现了他对友情和自然的珍视,以及他在面对困境时的坚韧和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