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与林壑居，所见皆众稚。
岂无寿千年，未有此柏异。
壮而尝参天，晚乃但仆地。
定非风雨摧，殆是斤斧弃。
其本则离披，其末则倒植。
其枯如残蘖，而蔚有新意。
其靡如弱植，而凛有高致。
将前复却行，宜右忽左次。
骧龙或俯顾，遁虎或回眙。
陨石或猛起，飞翚或颠坠。
山立或磬折，尸寝或拳跽。
断支或强附，横陈或巽避。
绸缪情不狎，颓堕力未瘁。
朴略自光怪，挺持匪标置。
终焉人伪尽，独以天巧遂。
吾闻古有道，纯朴去故智。
与世每如此，全身亦几是。
疑将问岁月，缺弗见载记。
谁言导江时，手植特嬉戏。
世人那得识，会有神禹至。
南岳圣业寺的禹柏，
与山林同居住，所见皆是稚嫩之辈。
岂能寿千岁，却有这棵异类。
壮时曾参天，晚年却仆倒在地。
非是风雨摧，定是斧斤弃之。
其根则散开，末梢则倒插之。
枯落如残树，却又有新意。
萎靡如弱植，却有高致。
向前复向后，宜右忽左偏。
龙马或顾望，虎豹或回视。
陨石或猛起，飞翔的雉鸡或颠坠。
山立或磬折，尸寝的人或拳起跪拜。
断枝或强附，横陈之树枝或回避。
绸缪情不狎，颓堕力未衰。
质朴略光怪，挺拔非为标置。
终焉人伪尽，独以天巧得遂意。
吾闻古有道，纯朴去故智。
与世每如此，全身亦几是。
疑将问岁月，缺弗见载记。
谁言导江时，手植特嬉戏。
会遇神禹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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