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号奚毒,西来自赤水。
外负炎炎气,内存温粹美。
当年杨天惠,夸大不绝齿。
解后段氏子,即之殊可喜。
却邪乃素心,调中古无比。
世仰大医王,民瘼咨朝市。
二子愿托身,赴汤任驱使。
兴怜维摩老,遣前护衰毁。
病魔亟退舍,怡然得安垒。
缅想蓄牛溲,陋哉子韩子。
既非瞑眩剂,厥疾无瘳理。
一念卫生恩,百拜额加子。
【译文】
履斋先生颁发参附以体,我以此谢恩。
有客人称奚毒病重,自西来赤水。
外负炎炎气,内存温粹美。
当年杨天惠,夸大不绝齿。
解后段氏子,即之殊可喜。
却邪乃素心,调中古无比。
世仰大医王,民瘼咨朝市。
二子愿托身,赴汤任驱使。
兴怜维摩老,遣前护衰毁。
病魔亟退舍,怡然得安垒。
缅想蓄牛溲,陋哉子韩子。
既非瞑眩剂,厥疾无瘳理。
一念卫生恩,百拜额加子。
【注释】
履斋先生:指陈言(履斋),陈言字公甫,号履斋,福建闽县(今福州)人。元至元三年(1337)进士。授将乐县丞,累迁太常司礼仪院事。明洪武初,召修《元史》,卒官。
奚毒:即“疟”。
赤水:地名,在今贵州赤水一带。
外负炎炎气:外负,指疾病在外。炎炎气,指外感的暑热病邪。
内含温粹美:内含,指疾病在内。温粹美,指里证的寒凉病邪,与外感的暑热病邪相对。
杨天惠:杨天惠是唐代的名医,他善于用药物治疗疾病。
段氏子:指段纯武,他的医术高超,善于治疗疑难病症。
却邪:指驱除邪气。
素心:指纯洁的心志。
古无比:古代没有比得上的。
冥兀:形容病人精神不振。
维摩诘:即“摩诃迦叶”,佛家弟子,姓乔达摩,南印度拘利尼人。据传为释迦牟尼的十大弟子之一,曾于拘利弥城(今摩揭陀国拘利尼村)讲经说法。后世尊称为“毗摩罗问”。
病魔:指疟疾的邪气。
瞑眩:指药酒服后,头痛难忍,欲吐不能,欲下不得的症状,喻指病重难治。
子韩子:指韩愈(字退之)。韩愈是唐代的文学家、思想家、哲学家、散文家和诗人,被尊为唐宋八大家之首。他主张文以载道,反对六朝以来浮靡艳丽的文风;提倡古文运动,反对骈文;提倡儒学,反对佛道;提倡实学,反对华而不实;反对盲从盲信,提倡独立思考。韩愈的诗多议论,富哲理,力求做到平易通俗,形象生动。韩愈的散文如《师说》、《进学解》等,都是很有影响的佳作。
瞑眩剂:瞑眩,是一种药酒服后头痛难忍,欲吐不能,欲下不得的症状,喻指病重难治。
卫生恩:指治病救人的恩德。
百拜:一百个头叩。
【赏析】
这首七律写一位友人因患有疟疾求医的情景及医者的诊治过程。全诗语言朴实,感情真挚,富有生活气息。
首句起势突兀,点出主题。”履斋”二字表明作者的身份;”颁”意为颁行、颁布;”参附”是中药名;”往体”是指服药后的身体状况。整句的意思是指陈履斋先生颁布了参附药方,用来治疗我的疟疾。
第二句交代病情:”有客号奚毒,西来自赤水” 。”奚毒”指的是疟疾;”自西来赤水”指的是疟疾是从西边传来的。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这位朋友得了疟疾,是从西方来的,也就是从南方来的。这两句话一起构成了这首诗的第一部分,表达了患友的疾病和病情。
第三、四句描写医生对病情的看法:”外负炎炎气,内存温粹美”。”外负”指的是疾病在外面;”内含”指的是疾病在内部。”温粹美”是对疾病的称呼,也是对疾病性质的描述。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这位朋友的外感病邪是炎热的暑热病邪,而内部的寒凉病邪则是疟疾。这句话描绘了患友的疾病的性质。
第五、六句描述了患友曾经得到过好的治疗:”当年扬天惠,夸大不绝齿。解后段氏子,即之殊可喜”。”扬天惠”是比喻医术高明的名医;”段氏子”是形容医术高超的医生;”解后段氏子”是指这位医生治愈了疟疾。”即之”的意思是称赞;”殊可喜”意思是非常值得高兴。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当年有一位名叫扬天惠的名医治愈了我的疟疾,而且至今还让我感到非常开心。这句话描绘了患者曾经得到过的好的治疗。
第七、八句描述了患友对医生的感激之情:”却邪乃素心,调中古无比”。”却邪”是指驱除邪气;”调中”是指调和身体;”古无比”是指古代没有比得上的。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这位医生的医术非常高超,能够驱除邪气并且调和身体。这句话描绘了患友对医生的感激之情。
第九、十句描述了患友对医生的赞扬之情:”世仰大医王,民瘼咨朝市”。”世仰”是形容人们敬仰的意思;”大医王”是形容医术非常高超的医生;”民瘼”是百姓的疾苦;”咨朝市”是指咨询、商议的意思。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世上的人都敬仰医术非常高超的医生,百姓的疾苦也咨询医生。这句话描绘了患友对医生的赞扬之情。
第十一、十二句描述了医生对患友的期望之情:”二子愿托身,赴汤任驱使”。”二子”是指医生的两个儿子;”托身”是指寄托自己的生命;”赴汤任驱使”是指不怕困难地前往治疗患友的疾病。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医生的两个儿子愿意托付自己的生命去治疗患友的疾病,愿意不畏艰难地去治疗患友的疾病。这句话描绘了医生对患友的期望之情。
第十三、十四句描述了医生对患友的安慰之意:”兴怜维摩老,遣前护衰毁”。”兴怜”是形容怜悯的意思;”维摩老”是指维摩诘老人,他是佛教中的一位智者;”衰毁”是指衰老、损坏。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医生怜悯维摩诘老人,希望他能前去帮助治疗患友的疾病。这句话描绘了医生对患友的安慰之意。
第十五、十六句描述了医生对患友的祝福之情:”病魔亟退舍,怡然得安垒”。”病魔”是指疟疾的邪气;”亟退舍”是指尽快地退出患友的身体;”怡然得安垒”是指心情舒畅、身体健康。这句话的意思是说,疟疾的邪气已经迅速地退出了患友的身体,使他的心情变得舒畅、身体健康。这句话描绘了医生对患友的祝福之情。
最后两句总结了全诗:”缅想蓄牛溲,陋哉子韩子” 。”缅想”是形容怀念、思念的意思;”蓄牛溲”是指储存牛屎;”陋哉子韩子”是指看不起韩愈。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怀念着储存牛屎的方法,但是看不起韩愈的做法。这句话总结了全诗的主题,表达了对医学和医术的思考和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