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园非无路,今已不念归。
秋入汉水白,叶脱行人悲。
东西与南北,欲往还觉非。
勿云去年事,兵火偶脱遗。
可怜竛竮影,残岁聊相依。
天涯一尊酒,细酌君勿催。
持觞望江山,路永悲身衰。
百感醉中起,清泪对君挥。
【注释】左通老:指唐代诗人贾岛。陶潜:东晋诗人陶渊明,曾隐居南山。还旧居:回到故乡。故园:故乡。秋入汉水白:秋季的景色如画,映照在清澈的汉水上显得洁白。竛藋(xùn ruò):落叶。残岁:一年将尽的时候,也即年关。天涯一樽酒:指朋友相聚,饮酒作乐。百感醉中起:多种感触涌上心头。清泪对君挥:眼泪流到脸上,向朋友挥手告别,表达依依不舍之情。
【赏析】这是一首怀友诗。作者与友人相别后,思念之苦,难以自解,因此写来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全诗以景衬情,情景交融,感情真挚,是一首优秀的抒情诗。
“同左通老用陶靖节还旧居韵”。陶潜归隐田园,远离仕途,不慕功名,不贪富贵,不为五斗米折腰,这种高尚的品格和志趣,使陶潜成为后人向往和效仿的典范。作者与左通老同为文人墨客,两人志同道合,彼此敬仰,所以借用陶靖节归隐田园的典故,表达了对陶潜高洁人格的钦仰之情。首句点明题旨,二句写自己归隐的决心。“今已不念归”一句,表明自己不再留恋官场的生活,决心归隐了。
三、四两句是诗人归隐田园后的情景描写。“秋入汉水白”描绘了秋天的景色,汉水的碧波荡漾,两岸的树木郁郁葱葱,一派秋日景色。“叶脱行人悲”,秋风扫过,落叶纷纷,行人为之伤感。这两句是全诗的第二层意思,由景生情,表达了诗人在田园生活中所感受到的孤独、寂寞之感。
五、六两句是全诗的第三层意思,进一步抒发诗人的情感。“东西与南北”,是指诗人所处的位置,他既无家室可归,又无处可去,感到前途渺茫,不知何去何从。“欲往还觉非”,说明即使想去归隐,也似乎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这两句表达了诗人内心极度的痛苦和迷茫,同时也流露出他对归隐田园生活的向往。
“勿云去年事”七、八句是全诗的第四层意思,进一步抒写自己的情怀。“兵火偶脱遗”一句,诗人感叹自己当年因逃避战乱而隐居田园,现在战争结束,国家恢复安宁,自己也应当回归故里。然而,由于种种原因,自己未能如愿以偿。“可怜竛竮影,残岁聊相依”两句,诗人感慨自己已经衰老,无法再像年轻时那样游山玩水、结交知己,只能依靠残存的岁月来度过余生。
“天涯一樽酒”,是说自己与友人虽然相隔遥远,但仍然能够相聚饮酒作乐。“细酌君勿催”,是说请朋友不要催促自己,要慢慢品尝美酒,尽情享受友情的快乐。这两句表达了诗人对友谊的珍视和朋友间深厚的情谊。
“持觞望江山”,是说自己手持酒杯,遥望着美丽的江山大地。“路永悲身衰”,是说自己感叹自己年纪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虚弱,不能像年轻时那样到处游玩。这两句是全诗的第五层意思,进一步抒发了诗人对时光流逝、生命衰老的感慨。
最后两句是全诗的第六层意思,再次表达诗人对友谊的珍视和朋友间深厚情谊的赞美。“百感醉中起”,意思是多种感慨涌上心头,让人陶醉其中。“清泪对君挥”,是说自己流泪对朋友说再见,表达依依不舍之情。这两句表达了诗人对朋友的深深眷恋和离别时的悲伤情感。整首诗通过描绘景物和抒发情感,表达了诗人对友情的珍视和朋友间深厚情谊的赞美,同时也表达了自己对归隐田园生活的向往和对时光流逝、生命衰老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