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吉兮辰良,芳菲菲兮满堂。蕙殽烝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
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驾飞龙兮于征,邅吾道兮乡之长城。
波滔滔兮泪盈盈,望汾潭兮磐石横。仙滩兮扬灵,扬灵兮未极,隐思君兮太息。
朝驰骛兮江之浔,夕弭节兮县西之侧,待娥不来兮使我心恻。
【注释】
- 日吉兮辰良:指祭祀的时辰吉祥,是良辰。
- 芳菲菲兮满堂:指芳香的气息充满整个房间。
- 蕙殽烝兮兰藉:用蕙草和兰花做祭品,摆放在祭台上。
- 奠桂酒兮椒浆:奠下桂花酒,浇上椒水。
- 灵连蜷兮既留:神灵留恋人间,不愿离去。
- 烂昭昭兮未央:神的形象明亮而光辉,没有结束。
- 驾飞龙兮于征:驾驭着飞龙去远征。
- 邅(zhān)吾道兮乡之长城:我的道路因你而变得坎坷不平。
- 波滔滔兮泪盈盈:泪水像波浪一样涌出。
- 望汾潭兮磐石横:望着那汾水的沙滩石头横卧。
- 仙滩兮扬灵:仙滩上飘荡的是神灵。
- 扬灵兮未极:神仙的灵气还没有散尽。
- 隐思君兮太息:思念你而叹息不已。
- 朝驰骛(wù)兮江之浔(xún):清晨急驰而去,到了江边。
- 夕弭节兮县西之侧:晚上停下车来,停到县西边的山脚下。
- 娥不来兮使我心恻(cè):嫦娥不回来,使得我心如刀割。
【赏析】
这是一首咏怀诗。诗人通过描写月夜赴饶娥庙祭祀的情景,表达自己对爱人的深切思念之情。全诗共八句,可分为两个部分。
第一部分写诗人祭祀时的所见、所闻、所感,为“外篇”。
第二部分写诗人离别后的思念、惆怅,为“内篇”。
前四句写祭祀时所见。首句点明祭祀的良辰吉日,次句描绘了祭坛上香气充溢的情景。第三句进一步渲染气氛,使读者仿佛听到阵阵蕙草和兰花的清香,闻到阵阵桂花和椒水的气味。第四句写祭祀完毕,神灵降临的情景,使人们不禁想起《楚辞·九歌》中“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的名句。这几句渲染了祭祀场面的热烈氛围。
中间六句写祭祀时的所见、所闻、所感。开头两句说,祭祀完毕后神已离开,神的形象仍留在人们的心中,其光芒仍然没有消失。三、四两句则写诗人目送神离去时的悲怆情绪。五、六两句进一步渲染气氛,使诗人的悲伤之情更加浓厚。最后两句写嫦娥不在,使得诗人感到痛苦万分。
后四句写离别后的思念。前两句写诗人日夜兼程地赶路,来到江边,又连夜赶到县西山下。这里运用了夸张手法,表现了诗人焦急万分的心情。后两句直抒胸臆,表达了诗人对爱人的深切思念之情。
整首诗语言凝炼,感情真挚,情景交融,意境高远,是一篇脍炙人口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