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铁作小冠,白纻缝短褐。
右扶九节杖,左执七缀钵。
何尝有定止,到处可生活。
惟有烈士心,白刃不能夺。
相逢一笑粲,滞思得披豁。
挥袂去若飞,跂望已天末。

【注释】

青铁:指僧人所戴的僧帽。

纻:一种麻织品,用它缝制的衣服叫“纻衣”。

九节杖:佛教中和尚常用的手杖,上有九个节。

七缀钵:即七事钵,是和尚用来吃饭的容器。

定止:固定的居处,这里指安身之所。

烈士心:刚毅坚贞的志向。

粲:笑貌。

披豁:畅快。

跂(qì)望:踮起脚尖远眺,形容极目远望。

【译文】

僧人戴着青色的铁做的帽子,穿着白色细麻布制成的短上衣;右手扶着一根九节杖,左手执着一个七事钵。他哪里会有什么安身立命的地方,到处都可以生活;只有那种刚毅坚贞的志向,即使是白刃也不能将他砍倒。他们相逢时总是满面笑容,这样能使人心中的积郁得以解脱;挥袖而去好像飞鸟一样,踮起脚尖远远望去,只见他的足迹早已消失在天边。

【赏析】

这首诗写与一位道人邂逅相遇的情景。首联描写其服饰简朴而古朴;颔联写其手持法器;颈联写其行为举止洒脱;尾联则点明其性格之高洁。

全诗语言朴实自然,意境清幽淡雅,充满了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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