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未亡吴,曾动君王意。
句践自有心,凭车汝无恃。

【注释】

暇日:空闲的日子。六咏:指《越绝书》中记载的六则关于吴国与越国的故事,是借以讽喻统治者的。双白鸭:指代双白鹭。《越绝书》中载有“越人得双白鹭,归而玩之。王曰:‘吾闻见鸟好色,今见白鸭好,此必有奇士在焉。”后遂以“双白鹭”为贤者的象征。句:通“趣”,取,获得。凭车:恃仗。恃,依赖,凭借。汝无恃:你(句践)没有什么可以倚仗的。

【赏析】

这是一首借题发挥的小诗,作者假托《越绝书》中的故事来讽喻统治者不要重用奸佞小人,要重用贤才。诗的前两句,从反面立意,说句践虽然得到双白鹭,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取得胜利,反因贪恋美色而导致失败;后两句则正面立意,说君王如果能够像句践那样任贤使能,那么吴国就一定会败亡。这两句既是全诗的核心,也是对全诗主旨的概括。

诗中“双白鹭”和“君王意”是关键词,前者是典故,后者是比喻,都与下文“句践心”相呼应。

首二句,诗人通过越国灭亡吴国、吴国有双白鹭这两个故事,讽刺了统治者只重享乐而不重贤能。“越国未亡吴”写越国被灭时吴国的形势。“曾动君王意”写越国灭亡后吴王夫差的态度。“句践自有心”写越王勾践的用心。句践灭掉吴国后,没有像当初的吴王那样骄傲自大,而是卧薪尝胆,励精图治,终于复国复仇。这里用吴王夫差和勾践作对比,表明只有善于听取意见的人才能成为明君;而那些昏聩无能的帝王却只会沉湎于声色之中。“凭车汝无恃”句,用双白鹭比喻句践的心志坚定,不会因小恩小惠而丧失警惕,从而取得最后胜利,也即“句践自有心”。

尾两句是全诗的中心。“暇日六咏双白鹭”说明句践在闲暇的时候吟咏《越绝书》中的双白鹭故事,从中吸取教益。“凭车汝无恃”说明句践之所以能够成功,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而不是靠别人给他什么。

这首诗运用典故和比喻来表达自己的观点,言简意赅,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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