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阔千里别,恻怆难具言。
殷勤一宵语,愿子未即眠。
空堂灯火青,旅褐借僧毡。
劳劳一杯酒,不解道路寒。
经年相从乐,既别亦茫然。
人间事尽尔,聚散亦何叹。
但悲多难身,尚获朋友欢。
间关百忧中,一笑有万钱。
张子年未冠,已雄群少年。
巉巉坐我侧,紫眸秀双颧。
壮志激衰懦,清谈破愁煎。
天明即分散,奈此情悁悁。
【注释】
契阔千里别,恻怆难具言。
殷勤一宵语,愿子未即眠。
空堂灯火青,旅褐借僧毡。
劳劳一杯酒,不解道路寒。
经年相从乐,既别亦茫然。
人间事尽尔,聚散亦何叹。
但悲多难身,尚获朋友欢。
间关百忧中,一笑有万钱。
张子年未冠,已雄群少年。
巉巉坐我侧,紫眸秀双颧。
壮志激衰懦,清谈破愁煎。
天明即分散,奈此情悁悁。
【译文】
离别时千里万里难以诉说,心中凄楚难以表达。
深夜里与朋友促膝长谈,希望能让你早点入睡。
寺庙里的空堂里灯火通亮,借住和尚的僧房来休息。
喝着美酒却无法驱除旅途的寒冷。
长时间在一起的快乐,离别后却感到茫然无措。
世间的事都是如此,相聚和分别又有什么值得叹息?
只感叹自己一生多灾多难,却仍能享受到朋友的欢聚之乐。
在这百感交集的困境中,一句轻松的笑语却胜过千金。
张秀才年纪虽小,却已经显示出少年英豪的气质。
他坐在我的旁边神态安详,一双明亮的眼睛,两颊上有着俊秀的红润。
他那满腔的壮怀激烈地激励着我,消除了我心中的愁闷。
天亮时我们就要各奔前程,可惜这离愁别绪让人心绪不宁。
【赏析】
这首诗是诗人与友人同住缑氏寺草堂时写的,表达了他对友情的珍惜,也表现了他内心的矛盾与无奈。诗中既有对朋友深深的思念之情,又有对人生聚散无常的感慨,更有一种壮志未酬,前途未卜的无奈与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