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时京师来,对马尝相揖。
埃尘正满衢,笑语曾未及。
虽然恨莫亲,往往闻风什。
星斗交垂光,昭昭不可挹。
独哦秋露中,岂顾衣裘湿。
酒杯轻宇宙,天马难羁絷。
今朝我还都,但见交朋泣。
借问泣者谁,曼卿魂已蛰。
堂堂豪杰姿,遂尔一棺戢。
君生寒月明,君没寒月入。
月入还复升,精魄宁未集。
孤坟细草遍,翠碣嗟新立。

吊石曼卿

前时京师来,对马尝相揖。埃尘正满衢,笑语曾未及。
虽然恨莫亲,往往闻风什。星斗交垂光,昭昭不可挹。
独哦秋露中,岂顾衣裘湿。酒杯轻宇宙,天马难羁絷。
今朝我还都,但见交朋泣。借问泣者谁,曼卿魂已蛰。
堂堂豪杰姿,遂尔一棺戢。君生寒月明,君没寒月入。
月入还复升,精魄宁未集。孤坟细草遍,翠碣嗟新立。

译文:

我曾在京城见到过石曼卿,那时我们骑着马互相打招呼。当时京城的街道被灰尘覆盖,我们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尽管我们之间有深深的遗憾,但是听说他的噩耗,我们还是常常听到有关他的消息。星星和月亮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照亮了整个世界,然而他的身影却无法被捕捉到。独自在秋天的露水中吟咏诗歌,怎么会顾及衣服是否潮湿呢?酒杯漂浮在宇宙之中,天马难以被束缚。今天我回到了都城,只看见朋友们正在哭泣。我询问他们哭泣的人是谁,原来是石曼卿的魂魄已经蛰伏。石曼卿是一位伟大的豪杰,然而他最终还是躺在棺材里。石曼卿曾经在明亮的月光下生活,如今他去世后,那皎洁的月光也进入了他的身体。当月亮再次升起时,他的魂魄又在哪里呢?他孤独的坟墓上长满了细草,而那块刻着碑文的石头也已经矗立在那里很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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