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街父老不教行,出得东门已一更。
一事新来偏可意,梦中闻打放船钲。

【注释】常州:今江苏常州一带。清晓:早晨。放船:放船行。三首,指诗的三个不同部分,这里指第一、二两首。

拦街父老不教行,出得东门已一更。

【赏析】“拦街父老”即拦路盘问行人的父老。他们见诗人夜间外出,就上前盘问原因。但诗人并未说出实情,而是说:“不教行。”不教行就是不准你行的意思。“出得东门已一更”,是说出了东门,天色已经快亮了,也就是接近天明时才离开家门。

一事新来偏可意,梦中闻打放船钲。

【赏析】这两句诗是说:一件新事偏偏合我心意,梦里听到打放船的锣声。

“一事新来偏可意”,是说这件小事偏偏使我高兴。诗人在旅途中遇到拦路盘问的人,他并不回答,而是以一个谜语作答。“一事”,指前面所提的一件事:“新来”,即新近发生的事。诗人没有说明具体是什么新事,只是笼统地称其为“新来”,使人感到神秘莫测。“偏可以意”,即恰好合乎我的心意。“偏”是副词,表示过分或特意;“可意”,合人心意。“可意”二字用在这里,有两层意思:一层意思是“符合我的心意”;一层意思是诗人自己故意这么说,含有自谦的成分。“可意”二字还暗含着诗人当时的心情。

这件事偏偏让我高兴。“梦中闻打放船钲”,是说做梦时听到打放船的锣声。“闻”是动词,指听见;“打”是动词,指敲打;“放船钲”,一种乐器的名字,用铜制成,中间空,两旁有弦,用木槌敲击,能发出悦耳的声音。“梦”字是虚词,无实在意义,只是渲染气氛,突出梦境的特点。“偏可意”与“梦中闻打放船钲”,都是说这件事使诗人高兴,而且这种高兴的程度很深,达到了入梦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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