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白眉良,由来罕俦匹。
谁谐虞帝音,贵在得夔一。
颟顸康乐后,况有阿连出。
春留棣萼好,影厕鸰原密。
定是金华游,羊边起高叱。
【注释】
①马家:指南朝梁武帝。②“由来”二句:意谓马家子弟中很少出类拔萃的,而王僧辩(字子集)却不同寻常,有很高的才能。③谐:合奏曲调,这里指应声而作。④虞帝:即舜帝,传说舜为尧之子,因避讳改称虞舜。⑤夔一:指伯牙弹琴,相传他善弹《高山》、《流水》两曲。⑥颟顸:迟钝貌。⑦阿连:指阿连夫人。⑧定是:肯定。⑨羊边:即羊裘,典出《庄子·让王》:“楚狂接舆歌于涂,孔子顾谓弟子曰:‘往哉,狂乎!”⑩高叱:高傲地叱喝。⑪棣萼:花名,这里借指才子。⑫影厕:影子遮蔽。⑬金华游:指游宦京师(京城)。⑭羊边起高叱:比喻才华超群。⑮“春留”三句:意为王僧辩虽被贬谪,但春天还留在京都;他的名声影响很大,像枝叶一样繁茂;他能与才智之士交往,如鸟雀相依。
【译文】
马家的子弟,自古以来很少有能比得上他们的,
谁能够和虞舜合奏曲调,这才是真正的贵者啊,
迟钝如同乐府诗中的康乐公一样,
更何况还有阿连夫人这样的贤女呢?
春天留下在京城的棣萼花,
就像王僧辩的影子遮蔽了整个原野。
肯定是去京城做官,羊边地方他会高傲地发号施令。
【赏析】
本篇为送方绚赴京应试之作。诗人对方绚寄以厚望,期望他能够建功立业,光宗耀祖。首句赞马氏子弟“罕俦匹”,突出了王僧辩的杰出才能。第二句说,王僧辩的才华无人可比,只有伯牙才配和他同奏琴曲,这是赞美王僧辩的高才。第三四句说,尽管王僧辩被贬谪,但他仍不失其才,而且名声很大,足以荫蔽天下英才。末两句说,王僧辩一定会受到京城的重用,羊边一带也会为之震动,大有“羊角临清晓”之势。全诗对王僧辩的才艺和人品予以高度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