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惜三良尽，龙钟一老存。
瓜稀悲摘蔓，豆泣惜同根。
梦句空遗恨，连床不践言。
奈何令杖者，要绖向寒原。

【注释】三良：指商朝末年纣王的三个宠妃，夏完淳《题画》诗“三良”句：“君不见，商亡之由三义母。”龙钟：形容年老体衰。瓜稀：瓜果稀少。摘蔓：摘掉瓜藤。豆泣：豆类植物的叶子在雨中滴滴答答地抽泣。遗恨：留下遗憾。连床不践言：同床共枕的人不能兑现自己的诺言。要绖向寒原：披着丧衣去埋葬死者。

【赏析】这首诗是哀悼弟弟夏完淳的。诗人通过咏叹弟弟生前的不幸遭遇来表达对敌人的仇恨和对祖国的热爱之情。诗中运用了比喻的手法，把弟妹比作三良，以表示对她的悼念；用“梦断”一词，表明她因战乱而流落异乡、与丈夫离散的痛苦。最后一句写自己虽然已经身遭囚禁，却还要为国报仇雪恨，表达了诗人坚强的意志和高尚的气节。全诗语言朴实无华，情感深沉悲壮，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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