蚤悟传心学，精微造本原。
读书残万卷，落笔动千言。
孤邑验英略，流民感至恩。
颜亡虽可痛，自有不亡存。
【注释】
早：早先。悟传心学：理解并领悟“传心学”的真谛。精微：指细微而微妙的地方。造：创造，引申为发明。本原：根本原理。残万卷：指读了很多书。落笔动千言：指文章写得好，能出口成章。孤邑：孤立的县城。英略：杰出的谋略与才能。流民：灾后流散的民众。颜亡：指国破家亡。可痛：值得悲痛。自有不亡存：自有存在的意义。不：否定词，表示肯定。存：生存或存续。
【赏析】
这首诗是作者在戊戌变法失败后的一首诗，表达了作者对变法失败的沉痛哀悼和对国家前途仍充满希望的思想感情。全诗共五节，每节四句，前二句写自己读书、作诗、用兵的经历，后二句写自己为国家兴衰存亡所感到的悲痛。
首四句点明作诗的缘由。“早”字点出了诗人很早就有志于“传心学”。这两句的意思是：我从小就能理解并领悟“传心学”的真谛；我的学问已经达到了精深微妙的程度，能够发明其本原。
中间八句，抒发了作者因变法失败而产生的悲痛心情。“读书残万卷”，是指自己读书很多，但都是一些无用的书，没有学到有用的东西。“落笔动千言”，是说自己的诗文写得好，一落笔就能写成千言万语的文章。“孤邑验英略”，是说自己在孤立的县城里，曾试用过自己的军事才能和谋略。“流民感至恩”，是指自己的恩泽能使流亡在外的百姓感激涕零。这四句的意思是：虽然自己读书很多，但都是一些无用的书，没有学到有用的东西。但是自己的诗文写得好，一落笔就能写成千言万语的文章，自己的军事才能和谋略也曾经被用来救国，流亡在外的百姓也深受感动。这四句是说自己虽遭失败，但仍有价值，还有存在的意义。
最后四句是对国家的沉痛哀悼。“颜亡虽可痛”，意谓国家虽然灭亡了，但是只要人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总还是值得庆幸的。“自有不亡存”，意谓只要有人民，就一定能够存在下去。这四句是说：即使国家灭亡了，人民还活着，也是值得庆幸的，因为人民是国家存在的基础。这四句是表达自己对国家前途仍充满希望的思想感情。
整首诗语言朴实，风格刚健，思想深刻，是一首具有较高艺术水平的抒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