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长怪谪仙人,舌有风雷笔有神。
闻道骑鲸游汗漫,忆尝扪虱话悲辛。
气吞馀子无全目,诗到诸郎尚绝伦。
白发故交空掩卷,泪河东注问苍旻。
【注释】
谪仙人:唐代道士司马承祯,因服丹药中毒而死,唐玄宗追赠为“天台道士”,世称司马仙,后人遂称他为“司马谪仙人”。
骑鲸游汗漫:《庄子·逍遥游》中说:“乘彼白云,至于太虚。”《列子》中也说:“乘虚不坠,触实不硑,吾言非虚。”这里指司马承祯驾云升天。
扪虱话悲辛:语出《史记·滑稽列传》。战国时魏王与淳于髡相会,淳于髡曰:“我贫无以为礼,以君赐食,尽此不死。”魏王笑曰:“先生以此市贱乎?”淳于髡曰:“今夫龙肉,自煎而食,谓之𫘦;豚蹄之肉,自割而食,谓之胾; cuts of ox-skin,自削而食,谓之𩨱(音xiè),cuts of sheep-skin,自剖而食,谓之𧐢(音chú),”魏王大笑。后用以比喻穷困潦倒的人。
气吞馀子:意喻才高盖世。
诗到诸郎尚绝伦:指其诗歌才华横溢,无与伦比。
故交:老朋友。
涕河东:泪流如河。河东郡在今山西永济县。
问苍旻:向苍天申诉冤屈。
【赏析】
这是一首题咏司马承祯的诗。首二句赞扬他的神异不凡。第三句说司马承祯曾骑鲸遨游于浩渺的太空;第四句说他曾经在地下扪虱谈话。这两句是说司马承祯有神仙之体和非凡的才能。接着又写他与李白交往的情景。最后二句写司马承祯被贬下凡,李白为他抱不平,为之痛哭。
首联先写司马承椥之神奇不凡,超凡脱俗。颔联写他驾云升天、与天地同寿。颈联写他生前的才情,死后仍留余声,令人叹为观止。尾联写李白为其不平,为之痛哭,抒发了诗人对好友的怀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