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真天人,绢帽著红槿。缠头三百万,不买一微哂。
共夸青山峰,曲尽花不陨。当时谪仙人,逸韵谢封畛。
诗成天一笑,万象解寒窘。惊开小桃杏,不待雷发轸。
馀波尚涓滴,乞与居易、稹。尔来谁复见,前辈风流尽。
寂寞两诗人,残红对樱笋。饥肠得一醉,妙语传不泯。
君来恨不与,更复相牵引。我老心已灰,空烦扇馀烬。
天游照六凿,虚室扫充牣。悬知色竟空,那复嗜乌吻。
萧然一方丈,居士老庞蕴。散花从满裓,不答天女问。
故人犹故目,怨句写馀恨。疑我此心在,遮防费栏楯。
应虞已毙蛇,折尾时一蠢。仄闻孟光贤,未学处仲忍。
寄招应已足,左右侍云鬒。何时花月夜,羊酒谢不敏。
此生如幻耳,戏语君勿愠。应同亡是公,一对子虚听。
【诗句】
李公择过高邮,见施大夫与孙莘老尝花诗,忆与仆去岁会于彭门折花馈笋故事,作诗二十四韵见戏,依韵奉答,亦以戏公择云。
汝阳真天人,绢帽著红槿。缠头三百万,不买一微哂。
共夸青山峰,曲尽花不陨。当时谪仙人,逸韵谢封畛。
诗成天一笑,万象解寒窘。惊开小桃杏,不待雷发轸。
馀波尚涓滴,乞与居易、稹。尔来谁复见,前辈风流尽。
寂寞两诗人,残红对樱笋。饥肠得一醉,妙语传不泯。
君来恨不与,更复相牵引。我老心已灰,空烦扇馀烬。
天游照六凿,虚室扫充牣。悬知色竟空,那复嗜乌吻。
萧然一方丈,居士老庞蕴。散花从满裓,不答天女问。
故人犹故目,怨句写馀恨。疑我此心在,遮防费栏楯。
应虞已毙蛇,折尾时一蠢。仄闻孟光贤,未学处仲忍。
寄招应已足,左右侍云鬒。何时花月夜,羊酒谢不敏。
此生如幻耳,戏语君勿愠。应同亡是公,一对子虚听。
【译文】
李公择过高邮县,看见施大夫和孙莘老曾一起赏花的诗,想起去年和您一起去彭门折花赠菜的事。于是写了一首《二十四韵》,以此开玩笑,也以此来取笑公择。
汝阳真是神仙般的人物啊!头上戴着用红槿花编织的帽子。你的财富有三百多万,就是不肯买我的一点微笑。
我们一起赞叹那青山的峰峦峻峭,直到花朵凋落也不停歇。当时的你,真是一位飘逸脱俗的仙人,文采超群,超越了世俗的界限。
诗写成时天上忽然笑了,万物都感到了温暖。这惊喜让我忘记了饥饿,像春天的阳光融化了冰雪一样。
突然之间,桃花杏花开了,没有等到打雷就开放了。那些余波还在缓缓流动,请允许我把它献给您,白居易和元稹。
现在又有谁能见到你了?前辈们已经风流绝迹。我们两人都是寂寞的人,只有樱花和嫩竹相伴。肚子饿极了喝上一口美酒就会觉得好受些,但美好的词句却永远不会被遗忘。
您来了我真希望能和你相见,但又担心打扰到您。我已经心灰意冷了,只希望不要再用扇子驱赶那残余的火种。
您的精神就像天空一样广阔,清静的心境打扫掉了一切杂念。我知道您心中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东西,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动怒了。
您依然保持着那种潇洒从容的态度,而我已经变得苍老了。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向您学习如何散花,但是不用回答天上的仙女问我的问题。
老朋友啊,您的眼睛还像过去一样明亮,但我的怨恨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呢。我不知道我的心思是否真的像您说的那样,所以不敢随便告诉您。
您应该像我一样对待事物要像对待死亡一样认真,就像庄子所说的子虚乌有的“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