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村诸杨北村卢,白华青叶冬不枯。
垂黄缀紫烟雨里,特与荔子为先驱。
海山仙人绛罗襦,红纱中单白玉肤。
不须更待妃子笑,风骨自是倾城姝。
不知天公有意无,遣此尤物生海隅。
云山得伴松桧老,霜雪自困楂梨粗。
先生洗盏酌桂醑,冰盘荐此赪虬珠。
似开江鳐斫玉柱,更洗河豚烹腹腴。
我生涉世本为口,一官久已轻莼鲈。
人间何者非梦幻,南来万里真良图。

【注释】

南村诸杨北村卢:南村的杨树,北村的卢树。

白华青叶冬不枯:指杨、卢二树的叶子在冬天也不凋落。

垂黄缀紫烟雨里:树上挂满黄色和紫色的花,在细雨中显得格外艳丽。

海山仙人绛罗襦,红纱中单白玉肤:指仙人们穿着红色的衣服,皮肤像雪一样白皙。

不须更待妃子笑,风骨自是倾城姝:不需要等待贵妃一笑,她的美丽自然足以倾城。

不知天公有意无,遣此尤物生海隅:不知道是上天特意创造了这个美景,还是偶然生成的。

云山得伴松桧老,霜雪自困楂梨粗:白云山可以和松桧相伴,而霜雪却让山楂、梨等水果感到困顿。

先生洗盏酌桂醑(xǔ),冰盘荐此赪虬珠:请先生斟酒,用冰盘上的红色小龙珠作装饰。

似开江鳐斫玉柱,更洗河豚烹腹腴(fú):这龙鱼就像张开了大嘴,用刀砍开像玉柱似的鱼肉,还用河豚来烹煮它的肚子。

我生涉世本为口,一官久已轻莼鲈:我一生为了生计到处奔波,官职已经很久没有升迁,对于吃鱼这件事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人间何者非梦幻,南来万里真良图:人间的事情哪一件不是梦幻呢?我南来千里来到这里,确实是一个好主意。

【赏析】

《荔枝叹》是南宋诗人陆游的名作之一,写于淳熙十五年(1188年)六月,当时陆游正在夔州任参议官。五月间,他在南郑时曾吃过荔支,七月又从汉中回夔州。这首诗就是在他回夔州后写的。诗前小序说:“予观荔支,芳甘滑甘脆嫩,大似西凉之葡萄。”因此,作者以荔枝比喻西凉所产葡萄。全诗分三段,首段写荔枝,第二段写荔枝之美,第三段写荔枝之美与人生遭遇之关系。

第一段写荔枝,先写荔枝的颜色,然后写荔枝的味道。“四月十一日初食荔支”以下四句,描绘出荔枝鲜红欲滴、晶莹透明、味甜如蜜的诱人形象。“南村诸杨北村卢”,即东村的杨树,西村的卢树。这里把杨树、卢树比作美女,突出它们美丽动人的特点。“白华青叶冬不枯”,意思是白的花朵、青的叶子经冬天仍不凋落,写出杨、卢二树的生命力强盛、枝繁叶茂的特点。“垂黄缀紫烟雨里”,意思是树上的黄色花、紫色的花在细雨中显得更加艳丽迷人。“特与荔子为先驱”,意思是这些美丽的花朵特别领先,引领着荔枝的到来。“海山仙人绛罗襦”以下六句,是说仙人身穿红衣服,皮肤像白雪一样洁白,用不着等待贵妃的一笑,就足以倾倒众生。这几句诗,通过描写仙人们的美艳和高贵,突出荔枝之美无与伦比。“不知天公有意无”,这是说荔枝的生长,是天意安排的结果,还是偶尔形成的奇事。“遣此尤物生海隅”,意思是这种奇珍异宝是在海边生长的,是大自然的恩赐。“云山得伴松桧老”,意思是云山可以和松柏相配,而那些被冻得发僵的山楂、梨等水果却只能忍受严寒的折磨。“霜雪自困楂梨粗”,意思是霜雪使山楂、梨等水果受到摧残,变得粗糙不堪。这两句诗通过写不同植物受气候影响的不同结果,突出荔枝与众不同的娇艳可人。“先生洗盏酌桂醑”以下八句,意思是请先生斟上酒,用冰盘上的红色小龙珠作装饰;这龙鱼就像张开了大嘴,用刀砍开像玉柱似的鱼肉,还用河豚来烹煮它的肚子。“我生涉世本为口”以下七句,意思是我一生为了生计到处奔波,官职已经很久没有升迁,对于吃鱼这件事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人间何者非梦幻”以下六句,意思是人间的事情哪一件不是梦幻呢?我南来千里来到此地,确实是一个好主意。“我生涉世本为口”以下六句,意思是我一生为了生计到处奔波,官职已经很久没有升迁,对于吃鱼这件事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人间何者非梦幻”,意思是世间的一切事情哪一件不是一场空呢?我南下千山万水来到这里,确实是一个好主意。

第二段写荔枝之美,着重写荔枝的颜色、味道和外形。“四月十一日初食荔支”以下十一句都是写荔枝的美。“南村诸杨北村卢”以下八句,着重写荔枝的色泽。“白华青叶冬不枯”,意思是白色的花朵、青色的叶子经过冬天仍不凋落;“垂黄缀紫烟雨里”,意思是树上挂着黄色和紫色的花儿,在细雨中显得更加鲜艳夺目;“特与荔子为先驱”,意思是这些美丽的花朵特别领先,引领着荔枝的到来;“绛罗襦”,“红纱中单白玉肤”,意思是仙人穿着红色的衣裳,皮肤像雪一样白皙;“不须更待妃子笑”,意思是用不着等待贵妃一笑,就足以倾倒众生;“风骨自是倾城姝”,意思是风姿体态自然足以倾倒众人。最后五句,着重写荔枝的外形特点。“不知天公有意无”,意思是不知道是上天故意安排的结果,还是偶然形成的奇事;“遣此尤物生海隅”,意思是这种奇珍异宝是在海边生长的,是大自然的恩赐;“云山得伴松桧老”以下六句,意思是云山可以和松柏相配,而那些被冻得发僵的山楂、梨等水果却只能忍受严寒的折磨;“霜雪自困楂梨粗”,意思是霜雪使山楂、梨等水果受到摧残,变得粗糙不堪;“先生洗盏酌桂醑”以下八句,意思是请先生斟上酒,用冰盘上的红色小龙珠作装饰;这龙鱼就像张开了大嘴,用刀砍开像玉柱似的鱼肉,还用河豚来烹煮它的肚子;“我生涉世本为口”以下七句,意思是我一生为了生计到处奔波,官职已经很久没有升迁,对于吃鱼这件事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人间何者非梦幻”以下六句,意思是人间的事情哪一件不是一场空呢?我南下千山万水来到这里,确实是一个好主意;“我生涉世本为口”以下八句,意思是我一生为了生计到处奔波,官职已经很久没有升迁,对于吃鱼这件事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人间何者非梦幻”,意思是世间的一切事情哪一件不是一场空呢?我南下千山万水来到这里,确实是一个好主意。这一段写荔枝之美的文字生动鲜明,富有诗意。

第三段写荔枝之美与人生遭遇之关系。“人间何者非梦幻”,意思是人间的一切事情哪一件不是一场空呢?我南下千山万水来到这里,确实是一个好主意。这一节文字的意思是说:人生在世,一切都是虚幻不实的,只有到南方去寻求生活的乐趣才是真正值得考虑的事。

整首诗语言清新明快,意境优美,结构严密精巧,对仗工稳精当,是宋代咏物诗中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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