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错数上书言吴过,可削;文帝宽,不忍罚,以此吴日益横。及帝即位,错说上曰:“昔高帝初定天下,昆弟少,诸子弱,大封同姓,齐七十馀城,楚四十馀城,吴五十馀城;封三庶孽,分天下半。今吴王前有太子之郤,诈称病不朝,于古法当诛。文帝弗忍,因赐几杖,德至厚,当改过自新,反益骄溢,即山铸钱,煮海水为盐,诱天下亡人谋作乱。今削之亦反,不削亦反。削之,其反亟,祸小;不削,反迟,祸大。”上令公卿、列侯、宗室杂议,莫敢难;独窦婴争之,由此与错有郤。及楚王戊来朝,错因言:“戊往年为薄太后服,私奸服舍,请诛之。”诏赦,削东海郡。及前年,赵王有罪,削其常山郡;胶西王卬以卖爵事有奸,削其六县。

廷臣方议削吴。吴王恐削地无已,因发谋举事。念诸侯无足与计者,闻胶西王勇,好兵,诸侯皆畏惮之,于是使中大夫应高口说胶西王曰:“今者主上任用邪臣,听信谗贼,侵削诸侯,诛罚良重,日以益甚。语有之曰:‘狧穅及米。’吴与胶西,知名诸侯也,一时见察,不得安肆矣。吴王身有内疾,不能朝请二十馀年,常患见疑,无以自白,胁肩累足,犹惧不见释。窃闻大王以爵事有过。所闻诸侯削地,罪不至此;此恐不止削地而已。”王曰:“有之。子将奈何?”高曰:“吴王自以与大王同忧,愿因时循理,弃躯以除患于天下,意亦可乎?”胶西王瞿然骇曰:“寡人何敢如是!王上虽急,固有死耳,安得不事!”高曰:“御史大夫晁错,营惑天子,侵夺诸侯,朝廷疾怨,诸侯皆有背叛之意,人事极矣。彗星出,蝗虫起,此万世一时;而愁劳,圣人所以起也。吴王内以晁错为诛,外从大王后车,方洋天下,所向者降,所指者下,莫敢不服。大王诚幸而许之一言,则吴王率楚王略函谷关,守荥阳、敖仓之粟,距汉兵,治次舍,须大王。大王幸而临之,则天下可并,两主分割,不亦可乎!”王曰:“善!”归,报吴王,吴王犹恐其不果,乃身自为使者,至胶西面约之。胶西群臣或闻王谋,谏曰:“诸侯地不能当汉十二,为叛逆以忧太后,非计也。今承一帝,尚云不易;假令事成,两主分争,患乃益生。”王不听,遂发使约齐、菑川、胶东、济南,皆许诺。

诗句:

昔高帝初定天下,昆弟少,诸子弱,大封同姓,齐七十馀城,楚四十馀城,吴五十馀城;    
封三庶孽,分天下半。今吴王前有太子之郤,诈称病不朝,于古法当诛。    

译文:

昔日汉高祖刚刚平定天下,兄弟年幼,儿子年幼,大封同姓为王,齐国有七十多个城邑,楚国有四十多个城邑,吴国有五十多个城邑;封了三个庶孽,分掉了整个国家的五分之一。如今吴王以前有太子的罪名,假装生病不来朝见,按照古代法令应当斩首。文帝不忍心,于是赐给一些拐杖,表示深厚的恩德,希望他改过自新,反而更加骄纵傲慢,就在山上铸造钱币,煮海水为盐,诱骗天下的亡命之人策划叛乱。现在削减他的封地也反其道而行之,如果造反就迅速,祸害小;如果不造反反而拖延,祸害大。    

赏析:

这首诗描绘了汉朝时期的一段政治斗争,晁错上书建议削藩以安内,然而却遭遇了反对和排挤。诗中通过对比“高帝”与“文帝”对待晁错的态度,展示了朝廷内部的复杂关系和政治斗争。同时,诗中的“昔高帝初定天下”和“今吴王有太子之郤”等句反映了历史变迁和个人命运的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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