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寅,大雷戍主杜道欣驰下告变,朝廷惶骇。护军褚渊、征北将军张永、领军刘勔、仆射刘秉、右卫将军萧道成、游击将军载明宝、骁骑将军阮佃夫、右军将军王道隆、中书舍人孙千龄、员外郎杨运长集中书省计事,莫有言者。道成曰:“昔上流谋逆,皆因淹缓致败。休范必远惩前失,轻兵急下,乘我无备。今应变之术,不宜远出;若偏师失律,则大沮众心。宜顿新亭、白下,坚守宫城、东府、石头,以待贼至。千里孤军,后无委积,求战不得,自然瓦解。我请顿新亭以当其锋。征北守白下,领军屯宣阳门为诸军节度;诸贵安坐殿中,不须竞出,我自破贼必矣!”因索笔下议。众并注“同”。孙千龄阴与休范通谋,独曰:“宜依旧遣军据梁山。”道成正色曰:“贼今已近,梁山岂可得至!新亭既是兵冲,所欲以死报国耳。常时乃可屈曲相从,今不得也!”坐起,道成顾谓刘勔曰:“领军已同鄙议,不可改易!”袁粲闻难,扶曳入殿。即日,内外戒严。

【诗句】:庚寅,大雷戍主杜道欣驰下告变,朝廷惶骇。护军褚渊、征北将军张永、领军刘勔、仆射刘秉、右卫将军萧道成、游击将军载明宝、骁骑将军阮佃夫、右军将军王道隆、中书舍人孙千龄、员外郎杨运长集中书省计事,莫有言者。

【译文】:庚寅日,大雷戍的主将杜道欣骑马疾驰下来报告了情况,朝廷震惊害怕。护军褚渊、征北将军张永、领军刘勔、员外郎孙千龄、员外郎杨运长等在尚书省讨论对策,没有人敢于发言。刘道成说:“从前上游地区谋逆,都是因为迟缓招致失败。休范一定很会吸取以往的教训,轻率出兵,乘我们没有防备。现在应战的方法,不宜远出;如果偏师失律,就会大大挫伤众人的士气。应该驻扎在新亭、白下,坚守宫城、东府、石头,等待敌人到来。千里孤军,后方没有储备,想求战而不得,就会自然崩溃。我请求驻扎在新亭以抵挡敌人的前锋。征北将军驻守白下,领军驻屯宣阳门作为诸军节度;各位贵要安坐殿中,不必争先外出,我一定会战胜敌人的。”于是索要笔让众人签名同意。孙千龄暗中与休范勾结好,单独地说:“应该照旧派遣军队占据梁山。”刘道成严厉地说:“贼寇现在已经逼近,梁山怎么能得到?新亭既然是兵冲,所想要的就是以死报国罢了。平时可以委屈一些听从命令,现在不能这样做!”起身后,刘道成看着刘勔说:“领军已经同意了我的主张,不可改变!”袁粲听说发生动乱,扶曳进入宫殿。当天,朝廷内外戒严。

【赏析】:这首诗是一篇记事性的散文,记录了刘宋文帝元嘉十五年六月(438年)发生的一次叛乱。当时,南徐州都督檀道济因反对文帝对刘义康的猜忌,被贬为豫章太守。檀道济的儿子檀韶也受到牵连,贬为始兴内史。檀韶的亲弟弟檀栖则被赐死。檀栖的弟弟檀长生和弟弟檀昙首都逃到京城建康。檀长生在建康城西新亭被杀死,檀昙首被送到京师监狱关押起来。檀昙首的儿子檀修被流放到广州,后来又被赦免返回京都。这期间,檀修的哥哥檀修之、檀昙首之子檀休范等人密谋起事,檀休范派自己的儿子檀承祖、檀承俊去联络檀昙首的侄子檀道嗣,又派儿子檀延祖前往京城拜见褚渊,并请他帮助自己起事。檀休范还派人秘密联系袁粲。檀休范等人在京城制造混乱,朝廷一片惊慌。刘道成向朝廷上书,建议派兵守卫新亭、白下、宫城、东府、石头等战略要地,以保卫京城。刘休范等叛乱势力遭到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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