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宫北狩何时返,猿啼鬼哭尘沙远。
李陵卫律甘匪人,岂无蔡琰吹胡管。
江南江北骨成山,箭瘢纷纷剑痕满。
呜呼二歌兮歌未休,潸然出涕滂沱流。
【注释】
七歌:汉乐府《铙歌十八曲》中《战城南》、《战城南下》、《战地黄草》等篇。效杜陵体:模仿杜甫诗歌的风格。杜陵,即杜甫的墓地。李陵:指李陵的墓。卫律:指汉代的边塞诗人李陵。匪:非。蔡琰:指蔡文姬。蔡文姬曾为匈奴左贤王所掳获,归降后作《胡笳十八拍》。江南江北:泛指长江南北。骨成山:形容战死者的尸体堆积如山。箭瘢:箭头上的锈色斑点。剑痕:剑身上的伤痕。
【译文】
三宫被虏何时能归来?猿啼鬼哭尘沙远。李陵卫律甘匪人,难道没有蔡琰吹胡管?江南江北骨成山,箭头斑斑点点剑痕满。啊!那两首歌啊歌未休,眼泪潸然而出滂沱流。
【赏析】
这是一首悲歌。“三宫北狩”四句写国破家亡后的惨状,“猿啼鬼哭”是虚写,而“尘沙”则是指实。“李陵”两句说李陵虽然忠于汉朝,但是也难免遭受到敌人的俘虏。这两句诗表面上是在写历史,实际上是在借古讽今,抒发了作者对国家命运和自身处境的忧虑与感慨。“江南江北骨成山,箭瘢纷纷剑痕满”两句,进一步描绘了当时战场的惨烈景象,用“骨成山”、“剑痕满”来形容战争的残酷,形象生动,使人怵目惊心。这几句诗通过对比的方式,一方面写出了战争的残酷无情,另一方面又表达了作者对战争带来的灾难和痛苦的感受。
“呜呼二歌兮歌未休,潸然出涕滂沱流。”最后两句是全诗的总结,也是对全诗主旨的概括。作者通过反复吟唱这两首悲歌,抒发了自己对于国家和人民遭受战乱的痛苦和悲伤之情。同时,这也是对历史的反思,对战争的谴责。这首诗语言简练,感情真挚,具有很强的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