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门抹青红,过者必反顾。
风雨不足凭,零落污黄土。
斯文有正色,神指亦难数。
两汉仅自支,崔蔡已衰暮。
老龙破风雷,一跃空万古。
贾胡贫失真,而况逢其富。
坚车行大逵,往往初必忤。
要知论贤愚,岂在遇不遇。
【注释】
和林夫读老泉先生上欧阳公书韵:与林夫一起读了老泉先生给欧阳修的上书,并为之吟诵。
倚门抹青红,过者必反顾:靠在门边涂抹着青红色,过路人必然回头看看。
风雨不足凭,零落污黄土:风雨不足以凭仗,落叶凋零玷污了黄色的土地。
斯文有正色,神指亦难数:这等文化传统有着端正的格调,即使是神明也难以数清。
两汉仅自支,崔蔡已衰暮:汉代的文化只自支持,而崔氏、蔡氏的衰落已是黄昏。
老龙破风雷,一跃空万古:像一条老龙冲破风雷,一跃而起,高飞于万古长空。
贾胡贫失真,而况逢其富:即使像贾胡这样的贫苦人失去了真情,更何况遇到他的富有呢?
坚车行大逵,往往初必忤:坚实的车子行驶在大路中,常常开始是相违的。
要知论贤愚,岂在遇不遇:要知道论定贤能与愚笨,不在遇见与否啊!
【赏析】
这是一首七言律诗。前四句为第一段,首句“倚门抹青红”描写一个女子站在门外涂画门框的情景;第二句“过者必反顾”,描绘过往行人经过门前时回头观望的情景;第三句“风雨不足凭,零落污黄土”,写风雨不能凭依,飘散于地上被尘土掩埋;最后一句点出主题:“斯文有正色”,即文人学士应持有端正的品格。后五句为第二段,首两句“两汉仅自支,崔蔡已衰暮”,借历史人物指出文人自身缺乏自立能力,只能依靠权贵;第三句“老龙破风雷,一跃空万古”,以龙喻文人,表现文人的卓越才能,能够一鸣惊人;第四句“贾胡贫失真,而况逢其富”,比喻文人在贫穷中保持真实品格,而当富贵时又容易失去自我;最后一句“要知论贤愚,岂在遇不遇”,指出判断一个人是贤是愚,并非在于是否得到赏识(遇)。全诗通过对比,突出了文人的品格与地位无关的主题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