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殡龙輴动,森森凤翣移。
迎神帐殿远,背阙梓宫迟。
日惨河山路,草枯霜霰时。
彩庭觉潇洒,应诵廖莪诗。
【注释】
启殡:开吊。龙輴(yǐn):古代丧事用的车子。凤翣(shà):古代用羽饰的扇子,这里指灵车。迎神帐殿:设祭的坛殿。河山:指长安附近地区。廖莪(é):指《诗经》中《大雅》中的《蓼莪》。
【赏析】
这是一首悼亡诗。诗人在神宗皇帝死后,写了两首挽词。这两首挽词都写得很哀伤。此是第二首。
首句写“启殡”时的情景。“启殡”就是开吊。据《宋史•礼志一》说:“诸臣以日出前一日,集于东朝门外,奉引牲奠玉帛,哭尽一日之哀。”又据《东京梦华录》卷六载:“凡遇大礼,如圣节、生辰、太后生日,宰执枢密使、亲王、百官等皆集朝堂,行三拜礼,谓之‘启圣节’”。由此可知,“启殡”是皇帝或太后去世后的一种仪式,人们都要参加。
次句点明“开吊”。“龙輴”是皇帝或太后死时,从太庙移来的灵车,“森森”是形容它高大的样子。“凤翣”是用羽饰的扇子,用以遮阳,这里指灵车。“移”字写出了灵车移动的情况,也写出了人们对死者的一片深情厚意。
第三句写开吊后的情景。“迎神帐殿远”,意思是灵车的行进很慢,因为人们要为死者送行。“背阙梓宫迟”,意思是灵车行进很慢,是因为死者是皇上,人们怕他不高兴。“背阙”即“背阙门”,“阙”指宫殿。
第四句写开吊后的情景。“日惨河山路”,意思是太阳很惨白,天气很冷。“河山”即“山河”。这一句写出了天气的变化和人们的悲凉心情。
第五句进一步描写开吊后的情景。“草枯霜霰时”,意思是秋天到了,草木凋零,寒风凛冽,雪花纷飞的时候。“霜霰”,指秋霜和春雪。这两句进一步写出了天气的严寒和凄凉的气氛。
末句写开吊后的情景。“彩庭觉潇洒”,“彩”是彩色,“庭”指宫廷,“潇洒”指清朗、高远,这里是形容景色的清丽、明朗。“应诵廖莪诗”,意思是应该朗诵《大雅·蓼莪》这首诗。“廖”指长,“莪”是草名,这里泛指蒿草、艾草一类的植物,古人认为它们有避邪的作用。《蓼莪》是《诗经》中的一首诗,共三章四十四句,内容多是对父母的哀悼之情。
这首悼亡诗写得凄恻悲凉,感情沉郁,语言平实朴素而形象鲜明,充分地显示了作者对皇帝的忠爱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