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路初无定,吾行有底忙。
江清鱼不聚,天远雁南翔。
整棹须平进,回澜亦太狂。
平生湖海意,何梦到凝香。

【注释】

将:将要。富阳:古县名,治所在今浙江省杭州市。宦路:仕途之路。底:何、怎么,疑问词。吾行有底忙:我为什么这样匆忙?江清鱼不聚:江水清澈,鱼儿自然不来聚集,比喻人各有志向,不会因为同在一个环境而在一起。天远雁南翔:大雁南去,表示思念故乡。整棹:整理船桨,准备航行。须:一定要。平进:平稳航行。回澜:浪花。亦太狂:也未免太过放纵了。凝香:即“凝香楼”,在杭州西湖边。湖海意:指对湖海的向往。何梦到:哪里会有这样的好梦。凝香:即“凝香楼”,在杭州西湖边。

【译文】

我即将到达富阳,仕途之路还不稳定,为何要如此匆忙?

江水清澈,鱼儿自然不来聚集,大雁南飞,也表达了我的思念之情。

整饬船帆,一定要平稳航行,但波浪起伏太大,也未免太过放纵了。

平生怀有对湖海的向往,哪能有这样美好的梦呢?

【赏析】

这是一首纪行诗,写于诗人将要赴任富阳之际。全诗语言朴实,意境深远,含蓄蕴藉,耐人寻味。

首联“宦路初无定,吾行有底忙”,开篇便道出诗人赴任的迫切心情。宦路初无定,是说他的仕途道路尚未确定,前途尚且不可知;吾行有底忙,则说明他之所以急于赴任,是因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使命。这一联直接抒发了他的情怀,表现了他对于仕途的迷茫和不安。

颔联“江清鱼不聚,天远雁南翔”,描绘了一幅美丽的自然画卷。江水清澈见底,鱼儿自会来此栖息;天空辽阔高远,大雁自然会向南飞翔。然而,诗人却无法与它们为伍,反而感到一种莫名的孤独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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