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后叶初鸣,羸骖绕涧行。
川原人远近,禾黍日晴明。
病质惊残岁,归涂厌暮程。
空林聚寒雀,疑已作春声。

【注释】

行至椹涧作:到椹涧时,写下此诗。椹涧在河南登封县西。

羸骖(léi cān)绕涧行:瘦弱的马围着山涧转。羸,疲瘦。骖,古时一马驾两车,所以称马。

川原人远近:指山野中的行人。川原,平野。

禾黍(Shǔ)日晴明:指庄稼长势良好,天放晴了。禾黍,泛指庄稼。

病质惊残岁:指自己年老体衰,对岁月流逝感到震惊。病骨,比喻衰老的身体。

归涂厌暮程:厌倦了回家的路程。涂,通“途”。

空林聚寒雀:树林中聚集了寒冷的鸟雀。空,空旷的。

疑已作春声:怀疑春天的声音已经到来。

【赏析】

这首诗写于作者晚年,诗人在重阳节后返家途中,经过椹涧时,触景生情,写下了这首小诗。

前四句是实写。首联写霜降后的初冬,天气转冷,树叶开始发出沙沙的叫声。颔联写山路崎岖,诗人骑着一匹瘦弱的马儿在山间盘旋而行,周围是苍莽的原野,远处稀疏地点缀着几户人家,近处是一片丰茂的庄稼田。颈联写诗人看到这样好的景色,不由得感叹时光的飞逝,又觉得年迈体衰,不能久留,便加快了步伐。末联写诗人在空寂的树林里听到鸟儿欢快地鸣叫,以为是春天到了。全诗以景结情,表达了诗人对大自然美景和对春天的向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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