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闻绍述绛守居,偶来览登周四隅。
异哉樊子怪可吁,心欲独出无古初。
穷荒搜幽入有无,一语诘曲百盘纡。
孰云已出不剽袭,句断欲学盘庚书。
荒烟古木蔚遗墟,我来嗟祗得其馀。
柏槐端庄伟丈夫,苍颜郁郁老不枯。
靓容新丽一何姝,清池翠盖拥红蕖。
胡鬅虎搏岂足道,记录细碎何区区。
虙氏八卦画河图,禹汤皋虺暨唐虞。
岂不古奥万世模,嫉世姣巧习卑污。
以奇矫薄骇群愚,用此犹得追韩徒。
我思其人为踌躇,作诗聊谑为坐娱。
绛守居园池
曾经听闻绍述的绛守居,偶然前来登临四周角。
奇异的是樊子怪讶可吁,内心想要独出无古初。
穷荒搜幽入有无,一语诘曲百盘纡。
谁云已出不剽袭,句断欲学盘庚书。
赏析:首二句写绛守居的景物和作者的观感。“尝闻”是说“曾经听闻”,说明作者对绛守居很感兴趣,但“绍述”二字却透露出作者对当时政治上的复古运动持否定态度。“偶来览登周四隅”意思是说偶尔游览了四周,“四隅”即四面,这里指绛守居四周的环境。“偶来”二字又点明“绛守居”不是经常被游赏的名胜之地。“异哉樊子怪可吁,心欲独出无古初”二句是对前二句的具体解释。樊子怪讶、叹吁,是因为作者认为这里的风光虽好,但缺乏古意,不能算是真正名胜之地。“独出”是指作者想有所创新,不落俗套。这两句是诗人对“绛守居”的评价,既指出其美,又指出其不足,表现出诗人敢于直抒己见、不随波逐流的精神。
穷荒搜幽入有无,一语诘曲百盘纡。
谁云已出不剽袭,句断欲学盘庚书。
赏析:三、四句进一步写“绛守居”。诗人用“穷荒”形容绛守居周围的景象十分幽深,进入其中就如到了一个没有尽头的地方。“一语”指一句诗,“百盘纡”形容曲折迂回,有千回百转的意思。这句的意思是说,绛守居的景色虽然幽深,但诗人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十分有趣,因为诗人在这里可以随意联想,自由发挥,不必拘泥于古人的规矩。“盘庚书”是古代《尚书·盘庚》中记载盘庚迁都时写的一封信,后人因信中多次提到“若网在纲”,便以“盘庚书”比喻文章结构严谨,脉络分明。这句的意思是说,诗人想学习盘庚的写作方法,把诗写得很严谨,有条理。
荒烟古木蔚遗墟,我来嗟祗得其馀。
赏析:“荒烟古木”二句是说诗人来到绛守居,只见到一片荒凉破败的景象,不禁感叹只留下遗迹而已。这两句写出了诗人对绛守居现状的惋惜之情,也反映出诗人内心的感慨之情。“柏槐端庄伟丈夫,苍颜郁郁老不枯。”二句描写绛守居的柏树和槐树,赞美它们高大挺拔、生机勃勃的形象。这两句既表现了诗人对自然景物的喜爱之情,也表达了诗人对大自然的赞美之情。“靓容新丽一何姝,清池翠盖拥红蕖。”二句则是对绛守居中的美人的描写。“新丽”一词既形容美人容貌美丽,又暗示了她们的青春年少。“清池翠盖拥红蕖”则形容了美人的服饰和发饰。这两句写出了诗人对美女的欣赏之情。
胡鬅虎搏岂足道,记录细碎何区区。
赏析:五、六句的意思是说,那胡髭和老虎搏斗的场景不值得大书特书,而那些琐碎的事情更是不值得一提。这两句表现出诗人对世事的淡泊之心和对名利的不屑之情。“虙氏八卦画河图,禹汤皋虺暨唐虞。”二句的意思是说,上古时期的圣人曾用八卦来占卜吉凶祸福,禹王曾治理过洪水,皋陶曾辅佐过舜帝等等。这两句既是对上古历史的回顾,也是对当时社会的讽刺。“岂不古奥万世模,嫉世姣巧习卑污。”二句的意思是说,这些历史故事固然古老而且深奥,但是它们都是古人用来教训后人的东西,而现在一些人却喜欢追求新奇,甚至不惜采取卑劣的手段来达到目的。这两句批评了那些庸俗、卑下的人的行为。“以奇矫薄骇群愚,用此犹得追韩徒。”二句的意思是说,用这种奇特的方法去吓唬那些愚蠢的人,用这种方法还是能够追随韩愈那样的大儒呢。这两句表明了作者虽然不满当时的社会风气,但却并不排斥使用某些手段来达到某种目的。
我思其人为踌躇,作诗聊谑为坐娱。
赏析:最后两句是说,诗人在思考着这些人为何要这样做时感到犹豫不决,于是便写下这首诗来娱乐自己。这两句既表达了诗人对当时社会现象的不满和无奈,也流露出诗人在困境中所抱的一种轻松的心态。整首诗既有豪放不羁的一面,又有深沉内敛的一面;既有对社会现实的批判,又有对个人命运的思考。这种矛盾的性格使得诗人的作品具有独特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