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云痴万木乾,乱山重叠雪漫漫。
人藏龟手借馀暖,马缩猬毛凌苦寒。
儿辈岂其专尚利,此翁无奈未休官。
人生寄耳遽如许,底处息肩聊解鞍。
【注释】跋:题跋;杨德懋:名不详,字德懋。雪谷:即王叔杲雪谷草堂,在今陕西西安。早行图:指《雪谷早行图》。龟手:龟的手掌,传说龟能负重而行,故称其为“龟手”。猬毛:刺猬的皮毛,因其体小,故称之。
【赏析】这是一首题画诗。作者在画面上看到的是一幅雪中早行的图画,因此他首先联想到了雪中的景致和人物的活动状态。前四句写的是雪中的景致和雪中的活动,第五、六句写人的生活状况。最后两句则是对全诗的小结。
第一句“冰冻云痴万木乾”,写的是雪后的景色,冰冻了的天空像痴人一样痴呆,万木干枯。这一句写出了大雪后的景象。
第二句“乱山重叠雪漫漫”,写的是积雪覆盖下的山峦,重重叠叠,白茫茫一片。这一句进一步描绘了雪后的景象。
第三句“人藏龟手借馀暖,马缩猬毛凌苦寒”,写的是人们在雪地中取暖的情景。这里用了两个典故来形容人们的状况。第一个是“龟手”,据说龟能负重而行,所以它的手可以承受很重的东西。第二个是用“猬毛”来形容马身上的毛。因为刺猬的毛很细很短,所以这里用来比喻马身上的毛也很短。这两句通过这两个典故来表现人们在雪地中取暖的情形。
第四句“儿辈岂其专尚利,此翁无奈未休官”,说的是孩子们怎么能只追求利益呢?而自己这个老头却无法停止工作。这两句写出了诗人对生活的态度和对自己境遇的感叹。
第五、六句“人生寄耳遽如许,底处息肩聊解鞍”,则是对全诗的小结。意思是人生短暂,如同耳边的风声一样迅速;何处能够找到一个地方休息呢?最后只能是暂时放下鞍具,聊以自慰。这几句表达了诗人对人生的感慨和无奈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