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一圆镜,飞挂有情天。瘦蟾痴魂无恙,流照自何年。我有相思一发,欲寄美人千里,衣薄五铢寒。仙子正双笑,呼我碧云间。
琼楼迥,银河淡,不成眠。秋香正熟,今夜还傍画阑悬。漫道姮娥终寡,毕竟吴刚未老,江上待鲸仙。痛饮且须醉,灵药误婵娟。
水调歌头 · 中秋夜偕张仲卣式恭、家兄彦清玩月,用坡韵
介绍
《水调歌头·中秋夜偕张仲卣式恭、家兄彦清玩月,用坡韵》是宋代文学家辛弃疾的作品。这首词作于乾道八年(1172年)中秋节,当时辛弃疾任建康府通判,与友人共度中秋佳节,饮酒赏月,并作此词以抒写自己的感慨。
以下是这首词的原文:
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
快哉风月,吾与子瞻共之。
有客乘舟来,问曰:“君非东坡乎?近闻君作《水调歌》,四方传播,好事者无不传诵。”
坡曰:“何至于是!吾才不过如此,子安知我善为此词也?”
客曰:“闻君律诗甚高,固宜如是;若歌行宛转,则公亦自谓不能过。”
坡曰:“不然。古之善歌者有引商刻羽,杂以流徵,而辞不足以致其哀。若乃声协八音,均节俱应,然后可以极视听之妙,成言语之华。又如天地之听,阴阳之气,和而不唱,荡而不激,然后感物动容,可以陶性情,发志意,余每论及此,以为非学而能也。”
客曰:“子之论似为过矣!昔曹孟德、项羽入歌肉袒相视笑,岂复更作新歌?
坡曰:“不然。《书》不云乎!‘诗言志。歌咏言。’盖人心之动,天理之交,尽形于言而并著于乐焉,非必待创为雅颂而后喜可知也。”客曰:“子之论似为是矣!”
客去而苏迈来,且请余为酒楼赋。
坡曰:“仆病无他异,惟少间耳。然亦安能为之哉?夫事之所以难者,以其常出于人所欲也。今夫酒楼之上,非独人之所得安也,天下之士皆适千里而来,求一见而与之语。或时宾客满堂,车马喧阗,杯酒既设之后,杯盘狼藉之中,侍者三数人左右奔走,各有所司。或投壶击球,或投壶击球,或投壶击球,或击球投壶,或投壶击球,或击球投壶,或投壶击球,或投壶击球。其有说剑谈兵者,则坐中豪俊之士出焉。或举杯属予,或索笔为记。而余方适千里之外,羁游无所归,耳目所接者,皆天下忧患之形也。虽日与千户侯居,所闻所见者,无一不以玉帛子女金璧重宝为事,岂不殆于俗人哉?而况以我之材,而当世之变?则凡所以自娱而适情者,皆非吾志之所在。吾是以不得而从众也。”
客曰:“子之言诚有理。然子非尝与人为乐,而独不可以乐与人耶?”
坡曰:“不然。夫为人君上者,以百姓为子,则与民同其乐,犹恐人之不信己也;以百姓为臣妾,则与民同其忧,犹恐人之不信己也;故虽劳苦饥寒,未尝敢以此为己也。然天下之人皆以为君上者,果能与人同其乐者,天下必从而归之矣。使尧、舜之君而遇尧、舜之时,则与民同其乐也;使桀、纣之君而遇桀、纣之时,则与民同其忧也。使汤、武之君而遇汤、武之时,则必与民同其乐;使桀、纣之君而遇汤、武之时,则必与民同其忧也。使齐桓、晋文之君而遇齐桓、晋文之时,则必与民同其乐;使秦穆、宋襄之君而遇齐桓、晋文之时,则必与民同其忧也。使汉、唐之君而遇汉、唐之时,则必与民同其乐;使夏、商之君而遇汉、唐之时,则必与民同其忧也。”客曰:“子之论似为过矣!今夫酒楼之上,非独人之所得安也,天下之士皆适千里而来,求一见而与之语。或时宾客满堂,车马喧阗,杯酒既设之后,杯盘狼藉之中,侍者三数人左右奔走,各有所司。或投壶击球,或投壶击球,或投壶击球,或击球投壶,或投壶击球,或击球投壶,或投壶击球,或击球投壶,或投壶击球,或击球投壶,或投壶击球,或投壶击球,或投壶击球,或击球投壶,或击球投壶,或投壶击球,或击球投壶,或投壶击球,或击球投壶,或投壶击球,或击球投壶,或投壶击球。或说剑谈兵者,则坐中豪俊之士出焉。或举杯属予,或索笔为记。而余方适千里之外,羁游无所归,耳目所接者,皆天下忧患之形也。虽日与千户侯居,所闻所见者,无一不以玉帛子女金璧重宝为事,岂不殆于俗人哉?而况以我之材,而当世之变?则凡所以自娱而适情者,皆非吾志之所在。吾是以不得而从众也。”客又曰:“人生得志,如百尺高楼,观美人而游广庭;不得志,如腐木无荫。子之仕宦也,有似于此。虽然,子之不乐,非独子也。”
坡曰:“然。”于是相与对饮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