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频启看，瘦劣沈东阳。
鬓染秋霜色，身期晚节香。
闲情耽水石，幽梦绕池塘。
何似伊川脉，渊源道味长。
【注释】
次程：指诗人的朋友程直学。镜：指铜镜。
沉东阳：指沈东阳。沈东阳，北宋文学家、书法家、画家，以画竹著名。此诗为作者自喻之作。
鬓染秋霜色，身期晚节香：意谓自己虽年老体衰，但志节犹存，不随流俗而堕落。
水石：水边之石。池塘：池沼。
伊川：即程颐，北宋哲学家。“伊”是古时对人的尊称。
【赏析】
《次程直学对镜》是一首七绝，作于宋徽宗政和三年（1113）。程直学在这首诗中自喻为一位高蹈独立的隐士，他以自己的清瘦形象和淡泊的心境来勉励朋友不要因世态炎凉而改变初衷，保持高尚的节操，并希望友人能够像程颐这样有道骨而有德性。
首联点明题旨，表明自己与程直学一样，都是一介布衣。颔联用典，说自己虽然年老貌衰，但志向依然不减当年，仍然保持着一种晚节。颈联写自己喜欢清幽的山水之境，喜欢静谧的环境，喜欢远离喧嚣的世界，过着恬淡的生活。尾联用程颐来勉励友人，希望友人能够像程颐一样有道骨而有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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