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高临四野,秋色老梧桐。
索莫竟何事,清川思不穷。
【注释】
升高:登上高处。四野:指四周的田野。秋色:指秋天景色。梧桐:古时在庭院中种植,秋季落叶可做扫帚或纸扇。索莫:寂寥,冷落。竟(jìng)何事:究竟什么事。清川:清澈的河流。穷:尽。
【赏析】
《秋兴集古》是一首咏叹秋天景色的诗。诗人登上高楼,放眼四野,看到一片金黄的秋景,不禁兴起,写下了这首诗。全诗以“升高临四野”为起笔,点明登高的题旨。“老梧桐”三字用典。据《文选·张华<七命>》载:汉元帝好神仙,召董奉至殿中,见一梧宫树,叶大如盖,问之,对曰:“此仙掌桐。”上遂植之于建章宫,号曰“凤凰桐”,后遂称梧为凤凰桐。这里借用这个典故,说明诗人登高远望所看到的景象。
首二句写诗人凭高远眺,只见一片秋意盎然的景象。这两句是写景,但并非纯客观写实,它寄寓着诗人的主观感受,是诗人对景物的有意识的感受,是诗人对景物的审美观照。从“升高临四野”一句来看,诗人是在登高眺望的时候产生了这种感受,而“秋色”二字又表明这种感受产生于秋天。所以,这里的“登高”和“四野”都是诗人所特有的感受,是诗人对秋天景物的特殊的审美观照。
第三句承上一句而来,进一步抒写了诗人登高望远时的感慨。“索莫竟何事”,意思是:我独自一人登高,到底为了什么?这一句是诗人的自问自答。“竟”,究竟的意思。“索莫”,寂寞冷落之意。诗人之所以登高望远,是因为感到寂寞、冷落,所以诗人要借登高来排遣这种感情。这一句是全篇的核心所在,它概括了诗人因登高而产生的感情。
第四句紧接第三句而来,进一步抒写了诗人登高望远时的感慨。诗人在登高望远时,想到了清澈的河水。河水可以洗净尘垢,也可以洗濯人的心灵。诗人认为,只有通过登高望远来洗涤自己的心灵,才能消除自己的寂寞与冷落之感。“清川思不穷”,意思是:清清流淌的河川,让我思念之情无穷无尽!这一句是诗人的自我解嘲。诗人在这里说,虽然自己因登高而感到寂寞、冷落,但只要通过登高来洗濯心灵,就可以消除这种感觉。所以,尽管诗人寂寞、冷落,但他并不因此而悲伤、痛苦。这是诗人自我安慰的话,也是诗人的自我解脱。
这首诗是诗人在登高望远时所产生的感情。诗人在登高时,看到的是一片秋色;而当诗人在登高时想到自己的寂寞、冷落时,又想到了清凉的河水。于是,诗人说,虽然自己感到寂寞、冷落,但只要能通过登高来洗濯心灵,就可以消除这种感觉。这是诗人在登高时所产生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