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干送汝雪花新,一雁飞飞谁与邻。
纵饮只因今夕别,加餐应为异乡身。
出关快事惟骑马,入世平情易近人。
客路若逢相识问,大兄衰老在江滨。

【注释】

河干:指黄河之畔。汝州(今河南临汝):即送别之地。雪花新:雪如雪花,故称雪花为“新雪”。一雁飞飞:指雁南飞。谁与邻:是谁在身旁。纵饮:放开酒量。加餐:增加饮食。异乡身:外地的身躯。出关:走出潼关,指离开京都长安到洛阳去。快事:高兴的事。骑马:骑着马。平情:保持平和的情感。客路:旅人的道路或旅途。若逢:如果遇到。相识问:互相认识的客人询问。大兄:对长兄的美称。衰老:年老体衰。

【赏析】

《送攸跻弟之金陵》,唐肃宗宝应元年(公元762年),诗人因永王李璘之乱被流放夜郎,途中经过汝、洛一带,作此诗送别友人攸跻的弟弟攸跻之金陵。这首诗是送别诗中的名篇之一,其语言质朴自然,风格明快爽朗,感情真挚而深沉,是唐代五言律诗中的佳作。

首联:“河干送汝雪花新,一雁飞飞谁与邻。”

“河干”即黄河渡口。“汝州”,即汝水之滨。《尔雅·释地》:“江浦谓之浔,济渭谓之汭,河岳谓之汇,颍汝谓之潢。”可见“河干”就是黄河的岸边。“雪花新”,比喻雪花洁白如玉,晶莹透亮。“一雁飞飞”,写孤雁南飞,自喻兄弟离别之情。“谁与邻”,用《诗经》中“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的意思,表示自己的心情无法平静,难以安闲自得。

颔联:“纵饮只因今夕别,加餐应为异乡身。”

“纵饮”,意思是放开喝酒。这里的意思是说,今天就要分别了,所以放开酒杯畅饮一番。“加餐”,意思是增加饭食。这里的意思是说,由于要远行在外,所以应该多吃一些以备路上食用。“异乡身”,指异乡的身体。这两句表达了诗人对于这次别离的无奈和依依不舍之情。

颈联:“出关快事惟骑马,入世平情易近人。”

“出关快事惟骑马”,意思是说离开京都长安到洛阳去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只有骑上马儿才能实现这个愿望。“入世平情易近人”,意思是说进入世俗社会,保持平和的心态,容易接近他人。这两句表达了诗人对于世俗社会的向往和追求。

尾联:“客路若逢相识问,大兄衰老在江滨。”

指旅途中的行人之路。“若逢”,意思是如果遇到。“相识问”,意思是互相认识的客人询问。“大兄”,是对哥哥的美称。这两句表达了诗人对于家人和亲人的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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