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尉城头数雁飞,连云宫殿掩朱扉。
炎州岁岁多芳草,从此王孙怨亦稀。

【注释】

赵尉:指唐代节度使赵昌。

数雁:即数雁南飞,借指南飞的大雁。

连云宫殿:形容高入云端的宫殿。

朱扉:红色的门扉,指皇宫。

炎州:这里指南方炎热的地方。

芳草:指南方的花草。

王孙:贵族子弟。

【赏析】

这首咏古词,通过咏叹一个“王孙”的哀怨,来抒写对唐王朝灭亡的悲叹和对人民遭受苦难的愤慨。词的上片写景,下片抒情,情与景相生,情景交融。

词的开头两句“感秋”二字点出题旨,是说秋天到来,大雁南飞,而赵昌却远守边疆。“赵尉”,是唐朝节度使赵昌的称号。赵昌字公武(一说字公茂),陇西成纪(今甘肃秦安东)人。贞元年间,任泾原节度使,以治军有方,深得朝廷倚重。德宗时,又任山南西道节度等使,封赵国公。建中四年(783),李希烈叛变后,朝廷命赵昌领兵平叛,但未获成功,被贬为太子少保、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分司东都。不久就去世了。

“数雁”二句,写大雁南飞,宫殿隐没在云雾之中。“数雁”,指雁儿南飞。“数雁南飞”,即指雁儿向南飞翔。“连云宫殿”,指高入云端的宫殿。这两句写眼前所见之景色,暗寓作者怀念唐王朝之情。

下面两句写“王孙”的感慨。“炎州”,即岭南地区。因为岭南地处南方,气候炎热,所以称“炎州”。这一句用典,暗指当时藩镇割据的南方诸地。“芳草”,指南方的花草。这两句写“王孙”的感慨,暗寓作者对人民遭受苦难的愤慨。“从此王孙”三字,既是实指,又是虚指。《新唐书·宰相世系表》:赵昌从子,赵汝阴王皋,其曾孙赵郡王凑,皆历官至中书令(宰相)。“王孙”在这里泛指达官贵人、皇亲国戚、藩镇豪强。他们过着奢侈的生活,骄逸淫乐,不知国破家亡,民不聊生;当北方发生战乱之时,他们却依然过着荒淫无耻的生活,甚至沉湎酒色,寻欢作乐。“怨亦稀”,就是对他们的这种生活表示不满。

全词语言质朴自然,风格清新隽永。词中虽不见“故国”“山河”“风月”等常见的字眼,但读来意境深远,耐人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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