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老投荒极,风尘惨独行。
流离遭世难,贫贱得人轻。
烽起知兵合,岚开卜雨晴。
敢辞山路险,日暮且孤征。
【注释】
垂老:年纪已高。投荒:投奔边远荒凉之地。烽:烽火。岚:山间云雾。卜:占卜,预示。险:艰险。孤征:独行,一人行走。
【赏析】
这两首诗是诗人晚年在流寓他乡时所作。诗中流露出了诗人对国家、对人民命运的关切,表现了他忧国忧民的思想感情。
第一首诗写诗人年老后被贬到荒僻的地区,一路上风尘仆仆,十分艰难。这两句写出了诗人在流落他乡时,一路上所经历的种种艰难困苦和孤独凄凉的心情。颔联“流离遭世难,贫贱得人轻”,是说诗人因遭受社会变故而陷入困境,又因贫贱而被人轻视。颈联“烽起知兵合,岚开卜雨晴”写诗人沿途所见的景物变化:看到烽火四起,便想到战争即将爆发;打开云雾看到阳光普照,便预祝天晴雨停。尾联“敢辞山路险,日暮且孤征”写诗人虽然感到山路险峻,但为了赶路,只好冒险前行,一直到天色已晚才停下来继续赶路。
第二首诗写诗人在荒郊道中,看到前面烽火连天,知道战乱就要发生,所以决定暂时停留,观察形势再作打算。这两句是全诗的关键所在。诗人在旅途中所经过的地方,正是战祸频繁发生的地区。诗人之所以要暂留观望,是因为他认为在动乱的年代应该保持警惕,不可贸然行动。这一句是全诗的主旨所在。
从这首诗可以看出诗人在晚年仍关心着国家的前途和人民的命运,忧国忧民,是一个忠君爱国的正直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