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至谁怜昼锦明,春来聊得客襟清。
宵依星斗宫坛卧,晓入神仙宅舍行。
眼看山多城郭少,肩挑诗重簿书轻。
何时总入烟霞去,不见人间宠辱惊。
【注释】
句曲:山名。在今江苏省南京市东北。晋王羲之曾居此山。
老至谁怜昼锦明:杜甫《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诗有“许身一何愚,窃比稷与契”之句,意谓自己虽然年老,但仍然希望像古代的贤臣一样得到君王的重用。
聊得客襟清:诗人以春日为喻,说自己虽已到垂暮之年,但仍能保持清明的节操。
宵依星斗宫坛卧:夜幕降临时,诗人倚靠在星斗照耀下的宫殿中休息。
晓入神仙宅舍行:清晨起来后,诗人就走进神仙居住的府第中行走。
眼看山多城郭少:眼前只见青山环抱,而城墙较少,给人一种空阔宁静的感觉。
肩挑诗重簿书轻:指作者一生勤于写作,而轻视那些繁琐的文书。
烟霞去:指隐退山林。
宠辱惊:受宠爱或被侮辱都会使一个人感到震惊。
【赏析】
这首诗写于诗人晚年归隐后,从句曲道中归来之时。诗人在经过一天的奔波之后,回到自己的小草屋,他的心情是复杂的,既有对尘世生活的留恋,又有对官场仕途的厌倦,更有对隐居生活的喜爱。
首联写诗人归途中的所见所感。“老至谁怜昼锦明”,意思是到了晚年,谁能可怜我?昼锦,指白天穿着锦绣的衣服。这句的意思是,到了老年,谁会来怜惜你呢?这里诗人运用反问的语气表现了内心的悲凉。“春来聊得客襟清”,春天来了,我心情变得平静、舒畅了。“客襟”,指诗人的心绪。这句的意思是,到了晚年,我终于能够放下心来享受生活了。这两句表达了诗人对人生态度的豁达和对自己晚年生活的满足。
颔联写诗人归途中所见的景色和感受。“宵依星斗宫坛卧”,夜晚,诗人躺在星光下休息。“宫坛”,指的是帝王所建的祭坛。这句的意思是,在星光下休息,仿佛置身于皇宫的祭坛之中。“晓入神仙宅舍行”,清晨起来,诗人走在神仙般的府邸之间。“神仙”,指隐居的人。这里的“神仙”是指诗人自己。这句的意思是,清晨走在神仙般的地方。
颈联写诗人归途中所看到的山和城。“眼看山多城郭少”,眼前的青山环绕着,而城市的建筑却很少。“肩挑诗重簿书轻”,因为诗人一生勤于写作,所以他肩上扛着的诗作比那些繁琐的文书还要重。这里的“肩挑”比喻了诗人一生的勤奋和执着。
尾联写诗人对未来生活的期望。“何时总入烟霞去,不见人间宠辱惊”,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脱离世俗的生活,不再受到外界的干扰和影响?这里的“烟霞”象征着诗人向往的隐居生活。“宠辱惊”则是对世俗生活的一种讽刺,表示诗人对于名利地位的淡然看待。
这首诗整体上展现了诗人晚年归隐后的心态变化,从最初的忧虑不安、渴望被重用到后来的悠然自得、超然物外。诗人用自己的经历告诉世人,只有真正懂得放下名利、追求自由的人,才能过上真正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