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信今人非古人,今人视古当更真。
兴来不妨高自位,须知立位先立身。
我亦此身惧靡立,赖君接引方孜伋。
与君性命图初终,宁独气声同呼吸。
只今吏治疾奔趋,此间不可无君徐。
只今词苑求卑密,此间不可无余疏。
疏怀久矣独踽踽,是日逢君欣欲舞。
相期兹情力持今,岂曰区区孤尚古。
【注释】
临川:指临川郡,在江西省。
张受先明府:指张璁(1456-1525),字世贞,号南江,福建晋江人,明代政治家、思想家,有“文章宗主”“词坛领袖”之誉,曾任兵部尚书、内阁首辅等职。此诗应为作者与张璁的唱和之作。
今古:指今人与古人。
兴来:兴致勃勃时。
高自位:意谓高居于高位。
靡立:指无立锥之地。
君接引:指张璁对作者的援引、提携。
孜伋:勤勉不懈。
命图:志向。
区区:微小。孤尚古:孤独地追求古代的风范。
【译文】
我不信今人不是古人,今日之人看待古代应更真诚。
兴致勃发不妨高居高位,须知站稳了脚跟才能立志。
我自身也害怕无法立足,幸亏你引导我才孜孜不倦。
与你共同谋求生命的起始和终结,岂能只凭气韵相通而没有交流?
眼下官场疾驰如风,此地不可无君徐;
眼下词坛寻求细腻密致,此地不可无余疏。
长久以来疏离已久独自踽踽前行,这天遇到你欢欣欲舞。
相期此情力持至今,岂只是区区孤尚古?
【赏析】
此诗是诗人对张璁的颂扬和称许。张璁,名璁,字世贞,别号南江,福建晋江人,明代著名文学家,官至南京刑部尚书、吏部尚书,因平定海瑞的叛乱有功,升任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张璁为人正直,敢于直言,不畏权贵,因此得罪了严嵩、夏言等奸臣,被贬到贵州龙场当驿丞。在龙场,他“豁然贯通”,写出著名的《瘗旅文》,并成为明朝著名的文学家、书法家、哲学家。此诗当作于嘉靖三年,也就是张璁贬官龙场的时候。
诗中表达了诗人对张璁的感激之情,认为张璁不仅才学出众而且品行高尚。“未信今人非古人,今人视古当更真。”这句表明诗人对于今人的期待,希望他们能够以古人为榜样,学习古人的优点。“兴来不妨高自位,须知立位先立身。”这句话则是说,只要心中有志向,就应当有所作为,不必过于谦让。
接着诗人又提到自己的处境,“我亦此身惧靡立,赖君接引方孜伋。”这里的“靡立”是指没有立锥之地,而“孜矻”则意为勤奋努力。诗人在这里表达出自己的无奈和焦虑,但也表达了对张璁的感激之情,因为有张璁的帮助,他才有机会继续自己的事业。
则是诗人对两人未来合作的展望:“与君性命图初终,宁独气声同呼吸。”意思是说,我和您的命运将紧紧相连,我们的志向将一直相随到老。这既是对张璁的赞美,也是对自己未来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