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昔游五岳,登高仰寰宇。
附孔上泰山,攀葛吟梁甫。
封禅七十二,其事在太古。
继此徒荒唐,秦皇与汉武。
绵邈予有怀,飞龙居九五。
黋炳以辉煌,圣作而物睹。
一人响圜方,百辟分茅土。
子其从我游,高名录天府。
【赏析】
此诗是诗人自述平生志趣的五言古诗。前四句写登高望远、附孔上泰山、攀葛吟梁甫之壮怀激烈。中间四句说封禅之事,实为颂扬汉武。后四句说自己胸怀远大,欲效飞龙于九五。末四句说自己功业卓著,名垂后世。全诗语言质朴,风格豪迈。
【注释】
我昔游五岳:我从前游览过五岳。五岳:指中岳嵩山,东岳泰山,南岳衡山,西岳华山,北岳恒山。
登高仰寰宇:登上高山俯瞰天地万物。寰宇:宇宙空间。
附孔上泰山:孔子曾说过:“天者,群星也;地者,五行也。”(《论语·泰伯》)孔子在泰山上曾说:“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论语·阳货》)可见孔子登泰山,仰观星空,俯察万物,其气象恢宏,其胸襟旷达,其思想境界极高,其人格光辉灿烂,可谓“登高望远”了。
攀葛吟梁甫:葛洪《抱朴子》中有“葛洪学仙,咏梁甫诗”的记载。《梁甫吟》是曹操的一首乐府诗。葛洪借曹操的诗歌抒发了自己对建功立业的渴望。
封禅七十二:据《史记》载,黄帝封泰山,禅亭亭,祭日出东方。此后汉武帝也曾数次封禅。封禅是古代帝王祭祀天地的大典。这里用“七十余载”来形容帝王封禅的次数之多。
其事在太古:这两句是说封禅之礼是在远古时期就开始实行的。
继此徒荒唐:后来的帝王就只知享乐,而不知封禅之事了。
秦皇与汉武:秦始皇和汉武帝都是历史上有名的皇帝,他们有称雄天下、统一中国的伟大功业,也有穷奢极欲、荒淫无度的一面。
绵邈予有怀:绵延不断的思绪使我满怀感慨。
飞龙居九五:龙是中国古代帝王所崇拜的象征,它被认为能够驾风云,乘雷雨。这里的“飞龙”就是比喻帝王。“居九五”则是指当上皇帝。
黋炳以辉煌:光明灿烂的样子。
圣作而物睹:圣人所作,使万物得以显现。
一人响圜方:一个人的声音可以传遍四方。
百辟分茅土:诸侯们各自划分领土,各有封国。
子其从我游:你跟着我学习吧。
高名录天府:名垂四海。“天府”,即天子所在地,这里指国家政权。
【译文】
我过去游玩过五座名山,登临高处仰望着整个宇宙。
我曾跟随孔子到泰山上,攀援葛藤歌唱《梁父吟》。
封禅礼事已经做过了七十多次,这些事都发生在远古的时代。
之后的事只有荒唐,像秦始皇和汉武帝那样。
我的情怀连绵不断,像飞龙一样盘旋九天之上。
金光闪耀,光辉照人,圣人所做的,让万物都得以展现。
一人的声音响彻四方,诸侯们各据一方。
跟随我一起游历吧,你的名声将会传遍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