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城，城何高，四十五里之周遭。洼地填为基，陂陀凿成壕。
白昼鞭笞夜击櫜，石民之骨灰民膏，越城虽高越民劳。
越民劳未已，我田未耕又科米。忙忙筑城归种禾，又恐无米供官科。
禾苗未青得秋雨，城吏打门夜如虎。为言雨后新城摧，要我荷锸城上来。
城泥不干不敢回，又恐夜半闻春雷。城头一雨城一动，越民登城向天恸。
民心似与雨有仇，天意实谓城无用。当年当年天下平，天下无贼越无城，乃知在德不在兵。
愿无修城愿修德，使民复睹无城日。
越城谣
越州城，城何高，四十五里之周遭。洼地填为基，陂陀凿成壕。
白昼鞭笞夜击橐，石民之骨灰民膏，越城虽高越民劳。
越民劳未已，我田未耕又科米。忙忙筑城归种禾，又恐无米供官科。
禾苗未青得秋雨，城吏打门夜如虎。为言雨后新城摧，要我荷锸城上来。
城泥不干不敢回，又恐夜半闻春雷。城头一雨城一动，越民登城向天恸。
民心似与雨有仇，天意实谓城无用。当年当年天下平，天下无贼越无城，乃知在德不在兵。
愿无修城愿修德，使民复睹无城日。
【译文】
越州城，城墙多高啊，周围长满四十五里的草莽。把洼地填平作城墙基，把山坡挖成护城河。白天鞭子抽打夜晚鸣号角，用石头砌墙的百姓用砖瓦铺路。越州城虽然高大城墙坚固，可百姓还是辛苦劳累。百姓劳累没有尽头，田地还没耕种又要交赋税。匆匆忙忙修建城池回家种庄稼，又担心没有粮食给官家缴税。
禾苗还没有长好秋天就下大雨，夜里城吏敲锣打鼓来催税。说这下雨之后城墙就会塌掉，要我们拿起铁锹上城墙去修。城墙不湿我们不敢回去，又担心半夜里听到春雷响。城头上下着一场雨城墙也晃动，老百姓登上城墙向着天空大哭。民心好像和雨有仇恨，天意实际上是认定城墙是无用的。当年天下太平没有贼寇也没有城墙，才知道只有德行没有兵力。
希望不要修建城墙而要修德政，让老百姓重新看到没有城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