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角因风听，天东月晕生。
遥闻鬼方寇，近合水西兵。
缟练征人妇，青灯独夜情。
此中多苦调，休弄早秋声。

【注释】

角：古代军中乐器，也指号角声。因风听：风吹着号角声。

鬼方：指北方少数民族地区。寇：侵犯。合水西兵：即“水西兵”，指南明农民起义军。

缟练：白色丝织品，代指妇女。青灯独夜情：指在清冷的灯光下思念丈夫的孤独。

苦调：悲凉的乐曲。

【赏析】

这首七绝是写边关战事的艰苦，并抒发了征夫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之情。全诗意境苍茫、深沉，感情沉郁而激越，反映了战争带给人们的苦难。

第一句“哀角因风听”，点出“哀”字意脉，说明号角之音因风传来。“哀”字既形容号角之声，又形容诗人闻角后的心情。第二句“天东月晕生”，写听到的角声来自遥远的天边，月晕映出东方，暗示战事遥远。第三句“遥闻鬼方寇”，写听到的角声来自北方，鬼方指边远少数民族地区，寇即侵犯，表明战事发生在边境地区。第四句“近合水西兵”，写自己所在的水西（今贵州西部）与敌兵相距很近，说明战事发生在自己的附近。“合水”、“鬼方”均指南方地区，“寇”、“兵”都是指军队。从“遥”、“近”二字可见，战事是旷日持久的。第五句“缟练征人妇”，写征人的妻子穿着白色的丝织品，暗指战事给人们带来的痛苦。第六句“青灯独夜情”，写妻子在清冷的灯光下独自思念丈夫的孤独，表达了征人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之情。最后一句“此中多苦调，休弄早秋声”，写这种苦调的战争音乐让人难以承受，应避开它。“此中”、“多”均用夸张手法，突出战争中的痛苦感受。

此诗以写景起兴，借景抒情，情景交融，表现了战争的艰辛和人民的痛苦。全诗语言简练、含蓄，情感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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