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落岂遽衰,便如月望六。
圆影或暂亏,清光尚九服。
蔬厨茹紫甲,岂必花猪肉。
愿母废笑歌,世事釜中粥。
【注释】
落齿:指年老体衰。齿落岂遽衰:齿落,是衰老的标志之一;岂,表疑问的语气词;遽,副词,表示“忽然”。便如:就像……一样。月望六:月亮的圆缺,以每月朔望为界,初一至初七为望(即满月),初八至二十日为晦。九服:周制地方千里者为方国,五百里者为诸侯,二百里者为附庸,百里者为采邑。这里泛指天下。紫甲:紫色的菜蔬。紫菜。岂必花猪肉:花猪肉,即猪蹄肉,用猪蹄煮烂,切成小块,加葱、姜煮熟,调以五香粉,味道鲜美。釜中粥:古代一种食物,将米放在锅中蒸熟后,捣碎成浆状,加入调料和香料,制成一种类似稀饭的食物。
【赏析】
这是一首劝喻诗。作者通过描写人到老年时牙齿脱落的情景,劝喻人们不要只顾眼前的快乐,要想到国家大事,不要被个人的快乐所迷惑。
首句开门见山,说人到老年齿落,并不可怕,只要像月亮的圆缺那样,有起有落也无妨。次句说月亮圆缺的变化,可以象征人生的起伏变化。三、四两句承上启下,说即使人的牙齿脱落了,但那皎洁的月色,仍然照耀人间。诗人认为,人生虽然会有起有落,但只要有像月亮一样的清光,就可以照亮四方,使天下人都感到光明和温暖。这两句是说人虽然老了,但还可以为社会作出贡献,不能因齿落而灰心丧气。
五、六两句是说,自己虽已到了晚年,但还喜欢吃些美味佳肴;但是这些美味佳肴,不一定非得花猪肉不可,蔬菜、野菜也可以吃得很好。这就说明,尽管年纪大了,仍要讲究生活,不过要注意不要过于追求物质享受,而忽略了精神上的追求。
希望母亲能够放弃那些歌谣笑语,专心致志地为国家的大事操心操劳。这两句诗表达了诗人对母亲的关心和爱护,同时也反映了他忧国忧民的思想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