歘然一自返,头白老青山。
俯鉴游鱼戏,仰看飞鸟还。
身随松鹤瘦,心逐野鸥闲。
旦晚清阴下,安知世路艰。

【注释】

归宗:归宗山,在江西。

歘(chuò 音促)然一自返,头白老青山:忽然间,他独自回到青山,满头白发,已垂垂暮年。

俯鉴游鱼戏,仰看飞鸟还:低头看到鱼儿在水中嬉戏,抬头看见飞鸟在天空盘旋。

身随松鹤瘦,心逐野鸥闲:身体随着松树和仙鹤一样瘦弱,心情却像自由自在的野鸟一样悠闲。

旦晚清阴下,安知世路艰:早晚在清凉的树林下面,哪里知道人生路上有这么多艰难坎坷?

【赏析】

这首诗写的是诗人归隐后的生活。诗人从“欻然一自返”开始,写自己回归自然,回到青山之中。首句点明时间,“忽”字表现出一种轻松愉悦的心情。“头白老青山”,用笔简练,意蕴深厚,表达了自己对归隐生活的满足与自豪。接着四句写自己在大自然中的生活状态,“俯览游鱼戏,仰观飞鸟还”,以游鱼、飞鸟为喻,表现了诗人内心的宁静与闲适。最后两句,诗人以松、鹤自比,以野鸟自况,表现了自己淡泊名利、逍遥自在的人生态度。全诗语言清新质朴,意境幽远空灵,充分体现了王维诗歌的艺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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