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车驾四牡,迤逦度层阿。
伊人秉朝宪,结绶辞承华。
飞龙御宸极,期运亨以嘉。
甘霖雨九天,皇泽被幽遐。
顾念囹圄子,累累诚可嗟。
宪章苟不渝,歼戮岂在多。
行哉布天惠,庶以和邦家。
【注释】
①别:送别。刘子:指刘琨。刘琨,字越石,晋朝时人,曾任尚书令、中书监等职。二章:两首诗歌合称。
②文车驾四牡:指华丽的车子。四牡,指四匹马。
③迤逦:曲折的样子。层阿:山的一层又一层。
④伊人:那人,指刘琨。秉朝宪:掌管朝廷的刑法。
⑤结绶辞承华:系上佩剑,告别朝廷。承华,指皇帝。
⑥飞龙御宸极:指皇帝驾临皇宫。宸,帝王居所。
⑦期运亨以嘉:希望国运亨通美好。
⑧甘霖雨九天:指降下恩泽,如同天上的甘霖。甘霖,甜美的雨水。
⑨皇泽被幽遐:恩泽遍及远方,意即国家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⑩顾念囹圄子:想到那些关在监狱里的人。囹圄,监狱。子,代词,指监狱中的囚徒。
⑪累累:很多,众多的样子。诚可嗟:真是令人叹息。
⑫宪章:法则,法度。苟:如果。渝:改变、违背。歼戮:杀害,杀戮。岂:难道。
⑬行哉布天惠:你能够广泛施惠于天下吗?行,行为,行为能力。
⑭庶:大概,也许。和:和谐,安定。
【赏析】
这首诗是赠别诗,也是抒怀诗,作者通过与朋友的交谈来抒发自己的心情。
“别刘子”三句,诗人对友人的离别表示了深深的惜别之情。“文车”,指华丽的车子。“四牡”,指四匹马。这两句是说,华丽的车子沿着山路徐徐前进,穿过层层山峦;那位执掌法律大权的大臣也辞官而去,离开京城去到外地任职。这是写景,也是写送别,同时也暗含着感慨。
“飞龙御宸极,期运亨以嘉。”这两句是诗人祝愿友人的仕途顺利,国家昌盛繁荣,国运亨通美好。飞龙,这里指皇帝。“御宸”,指皇帝亲临朝廷。“期运”,指国家的前途和命运。“亨”,同“亨通”。这两句是说,希望你像一条飞龙一样驾驭着国家的前途和命运,使国家昌盛繁荣,国运亨通美好。这是祝愿,同时暗含着对友人的期待和信任。
“甘霖雨九天”两句,诗人想象自己在遥远的南方听到好消息,那里的百姓都感激上天赐给他们的良药。“甘霖雨”,指及时降下的甘甜的雨水。“九天”,指天空之上。这两句是说,我听到消息说,那里的天空都下起了甘甜的雨水,百姓们感激不尽地说:“我们感激您给我们带来的恩德。”这是想象,同时也是诗人对友人的一种赞美和期望。
“顾念囹圄”一句,写诗人看到那些被关押的囚犯,心中不禁为之叹息。“囹圄”,指监狱。这一句是说,我想到那些被关在监狱里面的人们,心中不禁感到惋惜、叹息。这句是对前面所说“囹圄子”的具体化,也是对前面所说“行哉布天惠”的进一步发挥。这几句是写诗人自己的感慨和忧虑。
结尾两句是诗人对自己行为的总结。“宪章苟不渝”,“宪章”,指法则、法度。“苟”,如果的意思。“渝”,违背、改变的意思。意思是说,如果你能坚持自己的行为准则不变的话,那么你就一定能够实现你的宏愿和理想。这两句是对前面所说“行哉布天惠”的进一步发挥和总结。全诗通过对友人的劝勉,表达了诗人对国家、社会的关心和责任感,同时也表达了诗人自己的理想和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