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喃喃旧时燕,春社一年来一遍。
双双并立语画梁,主家庭榭足风光。
侧身来往营旧垒,拂柳冲花还渡水。
落英飞絮太悠扬,却逐春泥入窠垒。
帘钩乍歇理毛衣,试力引雏高下飞。
美人入夜开春宴,惊绕如嗔红烛辉。
斗泉废宅今无主,苔藓年年得春雨。

【注释】

堂前:院落的正门或厅堂。喃喃(nuó náo):燕语声。画梁:彩绘的屋梁。主家庭榭:主人的庭院。侧身:斜着身子。营旧垒:筑巢。拂柳冲花:拂动杨柳枝条,飞越花朵。落英、飞絮:落花和飘飞的柳絮。却逐春泥入窠垒:却追逐着春天的泥土而进入巢穴。帘钩:挂在帘子上的钩子。理毛衣:整理毛线衣服。试力:试着用力。引雏高下飞:引导小鸟飞翔。美人:这里指女主人。惊绕:惊吓得绕着。红烛辉:蜡烛发出光亮。斗泉废宅:破败的泉水旁的住宅。今无主:如今没有主人。苔藓:青苔。年年得春雨:每年都得到春雨的滋润。

【译文】

庭院里的燕子,在堂前的屋梁上喃喃地叫着,一年到头,来来往往,好像在说:“今年又来了。”它们双双并立在画栋梁间,那美丽的家园,真令人陶醉。

它斜着身子来往于旧巢之间,拂过杨柳、掠过花朵,甚至渡水而去。

落英纷飞,飞絮漫天,燕子却仍追逐着春天的泥土而回到巢中,显得十分从容。

帘钩轻轻放下,女主人忙着整理毛线衣,她试力引着小燕子飞翔,让它们在高空中盘旋。

到了夜晚,院子里灯火通明,女人们欢聚一堂,她们惊扰了燕子,令它们绕着烛光飞旋。

昔日的斗泉废宅早已无人住,但青苔却长满了地面,年复一年,都得到春雨的润泽。

【赏析】

此词以燕子为题材。全词描写了燕子在堂前檐下筑巢、飞绕、鸣叫等情景,抒发了词人对燕子的喜爱之情。全词用笔细腻,写尽了燕子的习性与动作,表现了燕子的美丽与可爱,也寄托了词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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