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杵鸣,孤鸿没,仰视方山青一发。
良夜迢迢何以娱,扣舷更酌歌明月。

【注释】

恣遨游,适情性,明月清风随所咏:随心所欲地遨游,任意抒发自己的性情。

安能呼起谢元晖,相从得句澄江净:怎么能召唤出谢朓的诗句来,一起吟诵着澄澈的江水。

双杵鸣,孤鸿没,仰视方山青一发:听到双锤击打的声音,看到一只孤独的大雁消失在空中,抬头望去只见方山青翠一片。

良夜迢迢何以娱,扣舷更酌歌明月:在这漫长的夜晚里,我该用什么方式来娱乐自己呢?于是我敲击船舷,又斟酒吟诵《月下独酌》的诗句来歌唱皎洁的明月。

【赏析】

这首诗是李白在扬州与友人欢饮时所作的《对酒忆贺监二首》。此诗写诗人在宴席上纵情歌舞的情景。

开头两句写诗人在宴席上自由地游玩,尽情地抒情。“恣遨游”,随意游玩。“适情性”,任其本性。“明月清风”指自然景物,也借以比喻诗人的心情和情趣。“明月清风随所咏”意谓诗人在宴席上随心所欲地吟咏自然景色。诗人在宴会上,心情舒畅,兴致勃勃地吟咏着明月和清风,完全沉醉于其中,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安能呼起谢元晖,相从得句澄江净。”这里用典。“谢元晖”,指谢朓。李白曾写过一首《秋登宣城楼》,其中有“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之句。李白在这里自比谢朓,表示希望与友人一起吟咏出清新高远的诗句。“相从得句澄江净”意谓与友人一起吟咏出的诗句能使澄清的江水也变得纯净明净了。这一句中诗人运用了拟人手法,将江水人格化,写出了诗人与友人共吟时的心境。

下面四句写诗人在宴会上饮酒作诗的情景。“双杵鸣”,击鼓的声音,形容歌声激越雄壮。“孤鸿没”,大雁飞翔消失在远方。“仰视方山青一发”意思是仰望天空,只见方山青翠欲滴。“方山”指安徽当涂县的天门山,这里泛指方山。“青一发”是夸张说法,意谓方山上的树木繁茂,只有一丛树叶露出青色,形象地写出了方山苍翠欲滴的景象。

“良夜迢迢何以娱,扣舷更酌歌明月。”这里写诗人面对良宵美景感到难以自抑,于是敲着船舷,又斟满美酒吟诵《月下独酌》的诗句来歌颂明月的美好。“良夜”,美好的夜晚。“迢迢”,遥远而漫长。“扣舷”,拍着船舷,指击节唱歌。“更酌”,重新斟酒。“歌明月”意谓吟诵《月下独酌》的诗句来歌颂皎洁的明月。

最后两句写诗人面对良宵美景感到难以自持,于是敲着船舷,又斟满美酒吟诵《月下独酌》的诗句来歌颂明月的美好。

这首诗写李白在宴会上的欢乐情景。诗人在宴会上自由自在,纵情歌舞,心醉神怡。他与好友举杯畅饮,唱起了《月下独酌》的诗歌,赞美明月的美好和江水的清澈,使江水也显得更加明净了。全诗语言流畅自然,意境优美,充分体现了李白豪放洒脱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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