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台三岛外,钟磬五云端。
入谷仙源迥,攀萝鸟道难。
泉声丹灶冷,花影玉笙寒。
坐觉天风起,神游极渺漫。
【注释】九华观:在今安徽青阳县西北。楼台三岛外,钟磬五云端:楼台高耸入云,钟磬声传天外。
“楼台”句:言登楼望远,楼台似在三座海岛之外。三岛:指神话中神仙所居之地。
“入谷”二句:言从山间小道进入山谷,攀登险峻的山路,非常艰难。仙源:传说中的仙境所在。
“泉声”二句:言泉水冷冽如丹炉煎炼之火,花香飘散如玉笙吹奏之声。丹灶、玉笙:皆指炼丹用的炉灶和乐器。
“坐觉”二句:言静坐片刻,只觉得天风阵阵而来,心中神游八极,遨游于无垠的太空之中。坐觉、神游:皆形容人的心灵与宇宙合一。
【赏析】这是一首写登山览胜的七律诗。诗人登上了九华观后,顿生“入谷仙源迥”(意即进入幽深的山中)之感;而攀登山路时则“攀萝鸟道难”。他既感叹“神游极渺漫”,又感到“坐觉天风起”,真是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首联写九华观之雄姿。楼台凌虚而起,仿佛在海天一色处;钟磬声随风传来,宛如在云端回荡。“楼台”句是夸张的手法,用“三岛”来形容九华观的高峻。钟磬声传出云端,说明其声音宏亮,响彻云霄。
颔联写登山时的艰辛。从山间小道进入山谷,再攀上峻峭的山路,非常艰难。“仙源”句,是说山中幽深,恍若仙人修炼的地方;“鸟道”句,是说山路陡峭,如同飞鸟盘旋而行。“鸟道”一词生动地写出山路曲折蜿蜒,令人费解。
颈联写登高望远时的所见所闻。泉水潺潺,清凉宜人;花香四溢,沁人心脾。“泉声”句中的“丹灶”比喻泉水,暗喻作者对炼丹术的兴趣;“花影”句中的“玉笙”比喻花香,暗示作者对音乐的喜爱。
尾联写登高时的心境。诗人静坐片刻,觉得天风阵阵,似乎要将他带到遥远的太空中去,他的心灵与宇宙融为一体。这一联是全诗的高潮,也是诗人情感的升华,表达了诗人对自然美景的热爱之情,同时也体现了诗人追求自由、向往美好境界的人生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