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鹅秋菊中,我欲画几画。
万古天地间,且让庖羲独。

【注释】

老鹅:指秋日里游水的老鹅。秋菊:菊花在秋天开放,常以菊花代表秋天。中:中间。我欲画几画:我想要画几只鹅。画几画,是说想要画的鹅的数量。

万古:形容时间很长。天地间:宇宙之间。

庖羲:传说中伏羲氏发明了八卦,教人们渔猎畜牧,是人类的始祖。这里是说伏羲氏在人类发展上做出了贡献。独:独自,单独。

【赏析】

这首诗是元末明初诗人高启写给他的好友文元的。诗前小序称:“余少时好为诗,多所拟作,文元每推余为上,然犹未肯轻许人以自名也。顷有《题沈石田画鹅》一绝,文元以为可继其后二首者,遂和之。”可见这首诗是作者向文元求诗之作。

“题沈石田画鹅为文元作”,点出了诗题。沈石田即沈周,是明代著名画家,与文徵明、唐寅并称“吴门四家”。此诗应为题沈周画的《秋菊图》。诗的起句“老鹅秋菊中”,是写画的主题。“老”字突出了鹅的年岁大,而“秋菊”则写出了画的景物。“我欲画几画”,“几画”既指鹅,又兼指画面上的景物。这是说作者想要用笔墨去描绘这幅画中的景物。

第二句“万古天地间,且让庖羲独”,这两句的意思是说,这幅画中景物虽然渺小,但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它们却显得非常独特,足以让古代的伏羲氏独占鳌头。这里的“万古”指时间长;“天地间”是说宇宙之中;“且让”意思是暂且让;“庖羲”是传说中的上古帝王伏羲氏,姓风(伏)氏,号神农氏。这里指的是伏羲氏发明了八卦以后,才使万物得以繁衍。“独”的意思是独自。这两句诗是说,这幅画中的景物虽然渺小,但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它们却显得非常独特,足以让古代的伏羲氏独占鳌头。

整首诗句法工巧,对仗工稳,意境幽雅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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