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营世业,落落青云姿。
十上不见收,掉臂辞当时。
冥观但一壑,中有千年期。
丹溜一斟酌,出入乘青霓。
期荣无晦朔,决起日东西。
安知特达士,绵邈心所晞。
白发垂垂生,不受清霜欺。
袖中有黄石,偏令孺子知。

【译文】

少年时便立志干一番事业,有志气、高傲、不卑不亢。在社会上十试皆空,落落难合。看破红尘,愤然辞官,不再受当时权贵的笼络。冥思苦想,只见一壑深潭,心中自有千年之期。丹砂炼成的灵液,可饮数斗,出入乘着青霓。我求的是荣耀无阻,一日千里,日出东方而耀于天下。安知只有达士才能如此呢?心向往之,遥不可及。白发垂垂,但不受霜雪欺凌、摧残。袖中有黄石,偏让孺子知晓。

【赏析】

此诗为酬赠之作。诗中以诗人的自许、自谦与自叹,抒写其对程公的崇敬之情。全篇采用“赋”体,直陈其事。

首联:“结发营世业,落落青云姿。”言诗人自幼立志干一番事业,意气风发,卓尔不群。“青云”是比喻,指仕途,这里用典,暗指东汉初年著名的大儒董仲舒。《汉书·董仲舒传》:“少治《春秋》,孝景时为博士。下帷讲诵,弟子传以久次相授业,或莫见其面。盖三年不窥园,其精如此。”此处借用董仲舒的故事,表明自己志向远大。

颔联:“十上不见收,掉臂辞当时。”说自己屡次应试都未能如愿,只好放弃,愤然辞职。“当时”指官场中人。

颈联:“冥观但一壑,中有千年期。”言诗人冥思苦想,看到一片深潭,心中却有千年之期。这里的“一壑”,即山中的一沟壑,比喻自己的抱负。“十年”是虚数。

五联:“丹溜一斟酌,出入乘青霓。期荣无晦朔,决起日东西。”说自己经过修炼,丹液已炼成。进出自如,乘风而行,一日可达千里之外。“期荣”是说希望有朝一日能扬名天下。“晦朔”指阴历每月初一和十五。

尾联:“安知特达士,绵邈心所晞。”诗人感慨自己虽然有志于功名,但终归还是一个普通的人。“特达”是指才德兼备的人;“悠邈”则是指高远广大。“晞”在这里是仰望的意思。诗人仰视天穹,希望有那么一位才华出众的贤者出现。“绵绵邈邈”语本《诗经·小雅·鹿鸣》篇:“我有嘉宾,德音孔昭。”

这首诗表达了诗人对于功名富贵的渴望以及自我安慰之意。诗中通过自赞的方式,表达出了一种积极向上的精神风貌,同时也透露出诗人内心深处的无奈和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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