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路滑我重来,白玉莲花处处开。
徒向愚溪记灵怪,颇疑虚费柳州才。
【注释】
石头:指山名。天平山,在今安徽宣城境内。重游:重访。
白玉莲花:指白色荷花。
徒向愚溪:白白地来到愚溪(在今安徽泾县)。
灵怪:神怪。
柳州才:指柳宗元。
【译文】
石子路滑我重游此山,洁白的荷花处处盛开。
白白地来到愚溪记神怪,颇疑心中的柳宗元才华浪费。
【赏析】
《同散叟重游天平山》,是唐人韦应物和柳宗元同游天平山后所作。韦、柳二人均以山水为题材创作了大量诗篇,但二人的风格各异,各有特色。韦氏诗清新自然,意境开阔,而柳诗则工于构思,善于刻画细节,语言清丽,富有情致。此诗即是一首写景小品,通过描绘天平山的景色,抒发作者对自然景物的喜爱之情。
首句“石头路滑我重来”。点明此行的目的是重游天平山。次句“白玉莲花处处开”,写天平山之秀美。“白玉”即山中之水,清澈见底,晶莹剔透;“莲花”即山中之花,洁白如玉,清香远溢。两句一“滑”字、一“开”字,写出了山中道路的曲折险峻与山路两旁的美景诱人。
第三句“徒向愚溪记灵怪”。“徒”即无谓,空自。“愚溪”,即今安徽省泾县境内的桃花潭。唐代诗人白居易曾在此作《问刘十九》:“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可见此地古有盛名。此处说:“白白地来到愚溪记神怪”,实是虚言,暗寓着自己对官场生活的厌倦,也暗含着对自己不能实现理想而怀才不遇的感慨。
末句“颇疑虚费柳州才”。“柳州才”,即柳宗元的文才。这两句的意思是:我在天平山游览时,白白地来到这里记神怪,怀疑自己的才能被白费掉了。这里表达了诗人内心的苦闷和无奈以及对仕途失意的愤慨心情。
全诗语言质朴,意境清丽,虽无奇崛之语,但情景交融,耐人寻味,颇有唐宋之间山水诗的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