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役敢辞劳,奔走自吾职。
一鞭落照中,山城到昏黑。
谓当息鞍马,明月有佳色。
流光万里同,淡致孤怀得。
去去踏素影,此意复何极。
吾自爱清晖,讵为严程过。

【注释】

奉:接受。檄:古代皇帝用来征召、命令的文书。蓬溪:县名,在四川。月色甚佳:月光非常美好。素影:白昼的影子,即日光。此句是说,明月映照着清冷的地面。“流光”三句:意思是说,月光万里一样明亮,把人的孤寂心情衬托得更加浓重了。“去去”四句:意思是说,我自爱清朗的月光,哪能因为严程之苦而感到后悔呢。“吾自”二句:意思是说,我自认为喜爱着明亮的阳光,哪能因为赶路之劳而感到后悔呢?

【赏析】

诗题中说:“赴昭化”,赴,往;昭化:地名,当为今四川省彭水县附近。这首诗写于赴任的途中。诗人在赴任路上,日暮已至蓬溪,但因月色甚佳,于是又走二十里,方始宿营。全诗以“行役敢辞劳”开首,点出主题。

“行役敢辞劳”一句,表明诗人赴任途中的辛苦与劳累,是不敢辞谢的。这一句是全诗的总纲。“奔走自吾职”,紧承上句而来,说明诗人为了履行自己的职责,不得不奔波操劳。“一鞭落照中”,承上启下,写诗人在落照中驱马而行。“山城到昏黑。”承上两句而来,写诗人经过一整天的跋涉,到达了蓬溪县城,天色已晚。

“谓当息鞍马,明月有佳色。”两句是说,既然到了这里,应当休息一下了。这时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月光皎洁,美不胜收。“流光万里同”,承上两句而来,写诗人此时看到一轮明月,想到自己万里之外的家园,不禁产生一种孤独感。“淡致孤怀得”,承上两句而来,诗人此时虽然感到孤独,但仍然能够从中得到一种淡泊的心境。

“去去踏素影,此意复何极?”两句是说,继续往前走吧,脚下是那皎洁的月影。这种意境已经达到了极致,还有什么可追求的呢?最后两句是诗人对前两句的总结和升华。他既没有抱怨自己的辛劳,也没有为自己的前途感到绝望。相反,他认为只要自己能够尽职尽责地完成自己的任务,那么即使再辛苦也值得。因此,他在心中默默地对自己说:“我自爱清晖,讵为严程过。”也就是说,他对自己的工作充满了热情和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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