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柝五更尽,开门尚见星。
晨光淩鸟动,霜气逼人醒。
何处求芳草,浮踪托泛萍。
年来家国恨,侵晓独冥冥。
【注释】
五更尽:即天将大亮之时。转柝:守夜报晓的人,这里指值夜的更夫。星:指星星。凌:惊动。浮踪:漂浮不定的行踪。
冥冥:昏暗貌。
【赏析】
此诗是一首写景抒情的小诗。全诗前两句写晨起所见之景,后两句写晨起所怀之情。
首句“转柝五更尽”,点明时间。诗人清晨起床,开门一看,只见东方天际已泛曙光,但夜已深了,故说“转柝五更尽”。次句“开门尚见星”,点明地点。诗人出门时,仍看见那点点星光,这既写出他早起,又表现了他一夜未眠,直到天亮才得起身,可见其勤劳。第三句“晨光淩鸟动”和第四句“霜气逼人醒”,都是对晨景的描写。前者描绘了黎明时分,太阳刚刚露面,天空中群飞的鸟儿,因阳光照射而闪闪发亮的情状;后者写寒冷的霜气扑面而来,使人清醒地意识到已是寒冬腊月,大地一片萧瑟、苍凉的景象。这两句诗,把冬日的寒气写得淋漓尽致。第五句“何处求芳草”,点出了诗人的心情。在国破家亡的年代里,他找不到可以安身的地方,只好像浮萍一样漂泊无定。第六句“浮踪托泛萍”,点明了诗人的行踪。这里用“萍”字,既形容水多如萍,也暗喻自己的飘泊生涯,同时寄寓了诗人对自己前途命运的无限感慨。末两句“年来家国恨,侵晓独冥冥”,则是诗人感情的抒发。前句“家国恨”,是指对国家、民族的忧虑与仇恨,这是由前面所写的环境气氛引起的。后一句“独冥冥”,则是诗人在黎明时分独自冥思苦想的结果,也是他当时心情的表现。
虽然短小精悍,但却有丰富的内容,它反映了一个爱国志士忧国忧民的高尚情操和壮志难酬的悲凉境遇,是值得一读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