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丰城久,霜锋半藓侵。
凌空腾虎气,挂壁作龙吟。
玉匣封何古,银花蚀已深。
一朝逢薛烛,拂拭惬雄心。
【赏析】
这首诗是咏剑的。沈郁,即沉郁。丰城,地名。唐薛昌宇诗云:“丰城剑气清且壮,匣里还堪养龙蛇。”(《丰城赠别》)这里指剑的锋利、坚韧。霜锋,霜白的剑刃。藓侵,苔藓侵蚀。凌空,腾空而上。虎气,雄健之气。挂壁,悬于壁上。作龙吟,如龙吟般的声音。玉匣,用玉装饰的匣子。何古,多古老,久已。银花,指剑上花纹。蚀已深,因长期磨擦而磨损。一朝逢薛烛,指在薛烛手下得到磨练。拂拭,擦拭。惬(qiè)雄心,称道、欣赏自己的志向。
首联“古剑”二字点题。“古剑”,既指实物,又指象征物。“丰城久”,“丰城”,古剑名。“久”字,表明此剑年代久远,历经沧桑,有历史厚重感。这为下文写宝剑的锐利与高超技艺作了铺垫。“霜锋半藓侵”,“霜”字状其寒光,“半”字状锋芒,“藓侵”状其斑驳陆离、岁月沧桑。诗人对宝剑的赞美之情溢于言表。
颔联“凌空腾虎气,挂壁作龙吟”。凌空,形容剑势矫健有力。腾,飞腾。“虎气”,喻宝剑之精神。“龙吟”,喻剑声之壮美。此句以“腾”“作”二字将宝剑的英姿神韵生动地描绘出来,使人仿佛看到一柄凌空飞腾的宝剑,听到它那震耳欲聋的龙吟般的声响。
颈联“玉匣封何古,银花蚀已深”。“玉匣”,喻宝剑鞘。“何古”,何许?何时?“银花”,形容剑身上的花纹。“蚀已深”,经年累月的磨砺,使花纹逐渐磨损。这两句以问答的方式写剑身的保养情况。
尾联“一朝逢薛烛,拂拭惬雄心”。薛烛,唐代人,善治刀剑。他为李贺等许多青年才俊所赏识,并曾为这些青年才俊精心磨砺他们的宝剑。“拂拭惬雄心”,意谓:在薛烛手下得到磨练,使自己的抱负更趋成熟。
这首诗通过描写宝剑的锋利、坚韧及宝剑的锻造、保养过程,赞美了宝剑的精湛工艺和非凡品质,同时也借宝剑寄托了自己的雄心壮志,表现了诗人热爱祖国、渴望建功立业的豪情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