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死虽吾分，衔冤欲一言。
辟人中辟世，为鹤亦为猿。
楼夐天沉月，秋悲叶去根。
儒生机屡失，端已绝乾坤。
【注释】
吾分：我的本分。老死虽吾分，衔冤欲一言：我老了还免不了要死，含冤待伸却无处诉说。辟人中辟世，为鹤亦为猿：像躲避尘世一样隐居山林，做鹤也做猿（喻指隐士）。楼夐天沉月，秋悲叶去根：高楼高耸入云，秋天的明月沉沉地挂在天边，树叶纷纷凋落飘散。儒生机屡失，端已绝乾坤：儒家学说一再受挫，连天地都为之震惊。
【赏析】
这首五言律诗是诗人晚年的作品。前四句写其隐退后的生活感受和思想情绪。首句“吾分”，即我的本分；“老死”则是指年老体衰、死亡来临的命运。二句“衔冤欲一言”，是说在隐退之后，自己心中郁积已久的冤情难以言表。三句“辟人中辟世”，是说自己像逃避尘世一样隐居山林，不愿与世人交往。末两句“楼夐天沉月，秋悲叶去根”，是说高楼入云，秋夜清寒，叶落满地。这既是对自然景色的真实描写，又寓含着作者内心的孤独寂寞之感和人生无常之叹。五、六句“儒生机屡失，端已绝乾坤”，则是对自己一生所追求的理想多次破灭的感叹。整首诗通过写自己隐居山林后的孤寂生活和思想感慨，表达了诗人对自己一生政治生涯中屡屡受挫的不满和失望之情。此诗语言朴实无华，但意境深远，富有哲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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